滕安點點頭:「滕酩,小氣。」
滕酩在背後嘖了一聲。
提到上學的事,滕安開心起來:「畢業典禮,明年夏天。」
嚴以珩新奇道:「小學生也有畢業典禮啊?」
他回頭看看滕酩,問他:「你那時候有嗎?」
滕酩:「……不記得了,應該沒有吧,太久遠了。」
嚴以珩:「反正我那會兒沒有。」
過於新鮮的詞讓嚴以珩琢磨了半天,倒顯得比滕安這個當事人還激動。
他興沖沖地問:「哪天啊?我可以去參加嗎?」
滕安「啊」了一聲,期待地看向滕酩:「參加!」
滕酩撓撓頭:「我問問班主任,應該可以吧。」
嚴以珩歡呼道:「那說定啦!我也要去!」
又說了一會兒話後,滕安累了,重新躺下休息了。
滕酩把床邊圍著的小帘子拉好,勾著嚴以珩的手指,兩人一起坐到摺疊椅上休息。
病房畢竟人多,也做不了太親密的舉動,滕酩用手背碰碰嚴以珩,明明是常見的小動作,卻又因為昨晚的……小親密而顯得不同尋常。
嚴以珩用眼角睨他一眼,用膝蓋碰碰他的。
兩個人小聲說了一會兒話後,嚴以珩準備走了。
「收拾一下,我爸媽這周末要過來。」他說。
辭職去……創業的事,到底還是沒瞞過去,老兩口心急火燎,一天都待不住,這個周末就要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嚴以珩無奈道:「不過剛好,我媽來了,我問問她怎麼……織毛線帽。」
滕酩捂了一把臉:「你就慣安安吧,受不了了。」
滕安快做手術了,再加上術後的化療,頭髮肯定要掉光的。
前幾天晚上小孩抱怨過一次——孩子大了,也開始有偶像包袱了,覺得頭頂光禿禿的不好看。
去年做手術的時候,滕酩給他買過好幾頂毛線帽。當時吧……還挺喜歡的,現在再看,滕安就不樂意了,非說太像小孩。
滕酩:「……你本來就是小孩啊!」
滕安噘嘴,不說話。
嚴以珩知道這事之後,就一直記在心裡了。
「我也就試試,」嚴以珩老實說,「也不一定……就能織出來。」
他還幻想了一下自己拿著針線織帽子的場景,感覺……雷雷的。他揮揮手,趕走眼前那些幻想,又強調了一遍:「我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