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也在四處尋找能讓他們參與進來的……小型物管公司。
總而言之,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還出了好幾趟差,連28歲的生日都是在外面過的。
他自己都忘了生日這回事,那晚還是滕酩給他打了電話他才想起。
等到出差回來時,又跟前幾次一樣,飛機剛落地就被滕酩拐回家了。
「哎呀——」嚴以珩小聲抱怨道,「你屬狗嗎滕酩!還咬我!」
滕酩用齒尖叼著嚴以珩下巴上的一小塊皮膚,聽到這話時後還嚇唬似地更用了點力氣。
「說你你還來勁是不是……」嚴以珩笑著推開他的臉。
好幾天沒見,滕酩有點著急,親他的動作都帶著焦躁,急到好幾次咬到了他的舌頭。
折騰了好一會兒之後,滕酩的吻才算安靜下來。
兩個人並排靠坐在床頭,嚴以珩歪著腦袋靠著他。兩個人的呼吸都濕漉漉的,空氣里到處都瀰漫著散不開的情/欲。
嚴以珩坐了一會兒,忽然覺得冷了。
他想了想,這才恍然大悟:「今天居然已經20號了。」
說著,他躺到被子裡縮成一團:「沒有暖氣了呀,我說怎麼這麼冷。」
「冷嗎?」滕酩也掀開被子躺進來,把邊邊角角都掖好,「我都沒注意今天多少號,你這一趟也出去得太久了。」
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你不在,我一天天的都沒心思過日子了。」
嚴以珩輕笑一聲:「少來。」
他閉著眼睛平躺在床上,困意逐漸上涌。
「以珩,跟你說個事。」滕酩湊近他,低聲說,「安安說——」
「嗯?」嚴以珩都快睡著了,聽到滕安的名字又清醒過來,「說什麼?」
人醒了,腦袋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眼神都帶著茫然。
他這些天跑了太多地方、說了太多話、做了太多事,實在已經疲憊不堪。
滕酩在昏暗的臥室燈光下都能看到他眼下的烏青,想說的話又吞回了嘴裡。
他說:「安安說……他老惦記著他的畢業典禮,說讓你一定來。」
「哦,這個啊……」嚴以珩放下心來,「我記得,記手機備忘錄里了,那天的工作我都提前安排好,會參加的,讓他放心吧。」
他又念叨了兩句:「下次我親自跟他說,讓他把心放肚子裡……」
說著說著,又快睡著了。
滕酩笑笑,湊過去親親他的耳朵:「睡吧。」
*
在這個冬天的尾巴里,談吉祥的母親也離開了。
老人難過冬,更何況是病了這麼久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