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珩心裡美滋滋的,臉上還裝出一副很嫌棄的模樣,故作煩惱地說:「哎呀,我要考慮一下!你們先排隊,到時再說,到時再說——」
又收穫了另外三人更深的嫌棄。
提車當天,嚴以珩和很多新手司機第一天上路時的表現一樣——
剛出門就把車颳了。
嚴以珩:「……」
他氣急敗壞地下車查看情況,肉疼極了。
回去的路上都不敢自己開了,直接把車甩給許醫生,讓他來開,還特意叮囑道:「毫髮無損,毫髮無損。」
嚴以珩眯著眼睛警告道:「再颳了我就把你也颳了。」
許醫生嘀咕了一句「你自己開車技術不行怎麼還賴上我了」,被嚴以珩瞪了一眼,悻悻地閉了嘴。
不過,新提到的車子只來得及感受幾天——他要去北京談那兩個項目了。
恆譽這四位合伙人,現在的分工是這樣的:談吉祥負責商務和新業務的拓展,蘇筱負責預算和database,戴盈盈則負責輸出產品質量的把關以及成本控制,其餘那些沒人管的,都……是嚴以珩的。
所以,去北京談項目這個事情,理論上來說,應該是談吉祥來。
但談吉祥最近實在走不開。
先前說的物管公司,正在緊鑼密鼓地籌辦著——他們找到了兩外兩家合作方,一個負責出錢,一個負責承接住宅方面的物管業務,恆譽則牽頭進行商業的招商和資產管理。
兩家合作方都催得緊,恨不得現在立刻就把合同簽了,談吉祥最近實在忙得昏天黑地,就只有……讓嚴以珩去了。
如果是說業務本身,那並不複雜,甚至嚴以珩遠比談吉祥更專業。
可除了業務本身,還有另一個重要的東西——應酬。
在北京待了一周,幾乎每晚都要出去應酬喝酒,每晚都是凌晨才回酒店。
一天兩天也就算了,這一周都是這樣,嚴以珩真有點受不了了。
甚至在乘飛機回陽城之前,客戶又招待了一頓。
嚴以珩再三推辭,說,自己馬上就要上飛機了,實在不能喝酒,但最後還是被逼著喝了兩壺五糧液。
飯局結束後,他立刻提著行李趕到機場,找了個衛生間換下一身酒氣的衣服,又用隨身攜帶的漱口水漱了好幾遍嘴,確定身上沒有半點酒味之後,才離開衛生間去安檢。
換下來的衣服……乾脆就丟在那兒了,嚴以珩擰眉看著,實在嫌棄得很。
北京和陽城不算遠,飛機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
嚴以珩的航班是下午四點,途中剛好還有一頓飛機餐。
但他根本吃不下——別說吃飯了,這兩個小時的路程中,他甚至連口水都不想喝。
實在是太難受了,臨走前那頓飯局,他基本沒吃什麼,光在拒酒了。而沒推掉的那點酒,現在在他肚子裡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