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個室友,脾氣很不好,臉上總是帶著不耐煩和暴躁,好像稍有不滿就要發飆。
可那人又有很多……耐心觀察才能發現的細心。
在這個漫長的夢中,嚴以珩回憶起了很多。
不喜歡做飯的蘇筱,卻總是能在嚴以珩連軸工作許久、身心俱疲時默默布置好一桌飯菜。
蘇筱有著高薪穩定的工作,他本可以待在自己的舒適圈裡,卻二話沒說毅然決定跟隨自己一起創業打拼。
朝夕相處的時光讓洶湧的愛意變得細水長流,日復一日的歲月中,嚴以珩的身旁來來去去經過了那麼多人,可每每回頭一看,身後總有一個沉默著的人,堅定地站在他的身旁。
夢境的最後,是著急搬出那間住了很久的出租屋的蘇筱。
他明明可以選擇更好的住處,明明可以再耐心等待更合適的房子,卻偏偏著急買下,又急匆匆地搬離。
……而那個時候,嚴以珩才剛剛決定要跟許醫生試一試。
那些埋在深處難以察覺、像空氣中的塵埃一樣細微又無處不在的隱晦愛意,在這個漫長的夢境中逐漸浮出水面,就像是一個又一個狹小的像素點,不甚清晰卻始終存在。
最後,這些像素點,終於在這樣一個夜晚,拼成了一幅完整的畫。
那畫裡,每一筆都是蘇筱深深藏起的愛意。
作者有話說:
寫談吉祥這段劇情里時的心痛,一點都不比寫小珩跟鹿溪分手時少,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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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二天早上許醫生睜開眼睛的時候,嚴以珩已經醒了。
很老實地窩在自己的懷裡發呆。
「這麼早就醒了?」許醫生收緊手臂,把人抱得更緊,「你們公司不是9點才上班嗎?還可
以再睡一會兒。」
許醫生剛睡醒,聲音比往日更低沉,還帶著點沒完全清醒的迷糊,聽上去有種很特別的性感。
嚴以珩偷笑了一聲,伸手戳他的肩膀,道:「昨天睡得那麼早,今天當然醒得也早啦。你以為都跟你一樣那麼能睡啊?你好像豬哦。」
許醫生閉著眼睛捏他的脖子:「你怎麼剛一睡醒就跟我抬槓。」
嚴以珩「略略略」地朝他做鬼臉。
不過,嚴以珩雖然醒得很早,卻始終沒有起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