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湊近一點,嘴唇若有似無擦過許醫生的唇,說話的聲音很輕,裡面包含的情.欲反倒更重。
他說:「上次啊……上次不一樣。上次是為了……」
嚴以珩勾住許醫生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
「……勾/引/你。」
許醫生微微撇過頭去看他,眼神一寸寸掠過嚴以珩的身體。
那目光落在身上,簡直像把本就赤/裸的身體又一次剝.光。
嚴以珩動動身體,又往後退了一點,試圖離開許醫生的掌控範圍。
然而下一刻,又被拽著腳踝拖了回來。
他驟然間失去平衡,仰躺在床上。
激烈的吻也在這時長驅直入。
意亂情迷間,許醫生用手掌圈住嚴以珩的下巴,語氣不明地說:「那你成功了,嗯?」
嚴以珩的雙眼被他吻著無法睜開,想說句話,一張嘴又只剩呻/吟/喘/息。
他縮起雙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許醫生……」他幾不可聞地叫著那人,「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許醫生低頭吻著他的膝蓋,濕潤的水跡在皮膚上一點點擴大。
他鼻間的呼吸有些重,落在嚴以珩的腿上又帶上了癢。
他聽到這話後抬頭看了嚴以珩一眼,手上用了些力氣,在後者滑溜的小腿上捏出了一個淺淺的印子。
他似笑非笑地說:「領導,都想起來了,還明知故問?」
*
很多年前,那次急診。
查看傷口的時候絕對是醫者仁心,但白皙雙腿的主人,那天晚上就在心裡留下了痕跡。
嚴以珩抿著嘴,扭過頭去,笑了。
他蜷著腿坐在床上,兩隻手撐著床,仰頭接受著許醫生的親吻。
許醫生坐在他面前,手撐在他的身後,將他完全罩在自己的懷裡。
已經挨得很近的距離,他還覺得不夠,幾分鐘後,他動了動手臂,將嚴以珩抱在腿上。
抱小孩一樣的姿勢還是引起了嚴以珩的不滿,他用食指戳著許醫生的肩膀,小小地抗議過後,又摟住了他的脖子。
這一晚只折騰了一會兒,激烈過後,好像連空氣中都飄著甜味兒。
又去衝過澡後,兩人躺在床上,卻都沒什麼困意。
許醫生攥著嚴以珩的手,拇指刮著他柔軟的掌心。
他在黑暗中靜靜開口,道:「說幫你打他一頓的話……是開玩笑,但是——」
他轉過身面對著嚴以珩,用另外那隻手捉住他瑩白的耳垂,低聲道:「小珩,人生中……總是有那麼一兩個人,只能陪你走這一段路。這段路結束了,他們就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