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珩眯了眯眼睛:「許遂,你又犯病?」
這句話一出來,許醫生全身都舒坦了——他有點懷疑,嚴以珩說得可能還真在理,自己大概真的有點什麼毛病,不聽他數落兩句心裡就難受。
他沒再說話,只笑了笑,洗乾淨手後又去廚房幫忙。
吃過午飯後,兩人又一起刷了碗。
這幾個小時裡,許醫生一直十分緊張,時不時就要瞟幾眼嚴以珩。
嚴以珩自然也是發現了的。
他拍拍手,招呼許醫生在沙發坐下,自己兩腿一分,坐到他的腿上——
兩隻手也環住了他的脖子。
「許醫生,」嚴以珩拍拍他的臉頰,「這一中午不夠你忙的呀,在做賊心虛什麼?」
許醫生在嚴以珩坐上來的時候就伸手攬住了他的腰,聽到這話,手的動作都僵硬了。
他的視線飄忽了半分,又清了清嗓子:「那個……」
嚴以珩笑道:「怎麼啦?嗓子不舒服啊?難道中午吃個清蒸魚,還給你吃咸了?」
這陰陽怪氣的語氣,聽得許醫生背後直冒冷汗。
他拍拍嚴以珩的屁股,連忙說:「那個——」
又被嚴以珩打斷了:「你這房子,我已經把網站上的信息刪了。」
許醫生一愣,隨後又尷尬起來:「小珩,這個……」
他有心想解釋什麼——並不是解釋這件事的起因,也不想解釋自己的想法。他只是……
不想讓嚴以珩有什麼心理負擔。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嚴以珩,在尚未確認關係的時候,便有人願意賣掉房子全力支撐他的事業,他大概並不會覺得感動,只會覺得這是一種沉重的負擔。
想說的話在嘴裡繞了一圈,最後還是都咽了回去。
最後,許醫生只誠懇地說:「下次有事,跟你商量,領導。」
嚴以珩的表情算不上嚴肅,甚至還能品出幾分溫柔。
聽到這話後,他的視線不知落在哪裡,過了兩三秒才又重新回到許醫生臉上。
他歪著頭笑了笑,兩隻手捧住了許醫生的臉,湊過去主動親吻著他的唇。
許醫生的雙手依舊握著他的腰。
窄窄的一截腰,似乎兩隻手就可以完全圈住。
他把人抱在自己的懷裡,指腹撫著他背上凹陷的脊柱溝。
由嚴以珩主動的這個親吻並不激烈,許醫生也罕見地沒有反客為主,兩個人只是淺淺地碰碰嘴唇,偶爾伸出舌尖,只貼一下便又縮回去。
可是,哪怕只是這樣輕柔的吻,還是足以讓嚴以珩雙唇泛紅。
他的掌心放在許醫生的腦後,兩人額頭低著額頭,嚴以珩的唇邊還有一抹淡淡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