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鳶給了他張紙,榮玉安哭得像個孩子,也只有這一刻,才能看到曾經跋扈嬌憨的矜貴少爺的影子。
他想到前幾天收到的白朝飛訂婚的請柬。白朝飛三十不到,能在娛樂圈爬到如今的身份地位,除了自身的能力,還有家世的助益,以及對方理智克制的性格。對方不是一個壞人,但也不是個好人。
他搖頭,通透的人總是殘忍的,「白朝飛要訂婚了,和他的經紀人。」
榮玉安止住了哭聲,只有眼淚在大滴大滴地掉,在地上,濺起小水花。
「見到了又能怎樣,他的經紀人陪伴他十年,為他打理好事業,陪他走過那麼長的時間,無論頂峰還是低谷,都沒有離開過。」江景鳶特別平靜地說,「你去,只會更難過罷了,榮玉安,你知道的,白朝飛當初之所以願意和你接觸,只是因為你是榮家小少爺。我同你說這些,只是看在我們相識的份上,你為什麼要去自討難過呢?不如過好自己的生活,你身體這事,我可以幫你介紹人和一個清閒的工作,錢可以慢慢還。」
榮玉安止住眼淚,紅著眼眶看著他,笑得很破碎和決絕。
…
江景鳶知道裴謹有很嚴重的睡眠障礙,睡眠很輕,也很敏感。
所以當他回到房車時,對方還沒有醒他就覺得很古怪了。
房車裡睡覺的地方不太,就比學生宿舍里的床要寬一些。裴謹側躺著,臉紅得不正常。
江景鳶剛伸手探上他的額頭,裴謹就醒了過來,視線有些迷懵,逐漸變得清晰,「沒什麼事,就有些低燒,睡一覺就好了。」他想坐起來,江景鳶卻輕輕地把他按回被子裡。
「我給您找退燒藥,您還是躺好。」
房車開了空調,江景鳶只穿了柔軟的休閒長褲和白色的短t,白皙的手臂上肌肉線條分明。
「阿鳶瘦了很多。」
在醫藥箱裡取藥的江景鳶應了聲,「演神仙,導演說要有飄逸感,所以拍前一個月就在減重了。」
「粉絲都說你是金剛芭比。」頂著一張俊朗秀氣的臉,一脫衣就是雙開門冰箱,饞得人流口水,那肌肉,感覺一拳能掄死一圈人。事實也是如此,不拍戲的時候,這位的愛好除了看書練字彈琴,還有打拳和健身。
江景鳶端著水和藥過來,裴謹配合地吃藥喝水,睫毛長卷,脖子修長,吃穿著白襯衣的身形清瘦,大總裁卸了周身氣場,順從聽話的樣子讓江景鳶很想去順那看上去就很柔軟的頭髮絲。
「健康的體魄是一切的本錢,只是剛好很喜歡自己充滿力量的感覺而已。」
「可惜了。」裴謹將水遞給他,一雙眼睛抬眸含著笑,又因為剛醒發熱霧騰騰的,特別招人,還不忘逗弄對方,「第一次的時間不打巧,沒有能被你抱著睡覺,也沒能好好看一下阿鳶健身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