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個人嗎裴先生。」
裴謹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吸了吸鼻子,「沒有,他們在下面的,你打電話過來了,我不想他們打擾到我們。」這可是他們的二人世界。
「裴先生,以後,去這些地方,我陪著您再去吧。」他實在太擔心,但是他感覺到,對於這些事,裴謹有著非做不可的決心。
而且必須親力親為,他只道這人心誠。別的原因,他也不知道。
「好啊。」
…
殺青前一天,江景鳶感冒了,還是重感冒。全身發冷,骨頭刺疼。
他身體好,幾年不見生一次病,一生病就輕不了。
本來就是長得極其精緻的長相,眼下因為病了,唇色蒼白,下巴削尖,充滿破碎感和美感。
所以他沒有準備去參加殺青宴,想著直接去找裴謹的,剛到家,自己父母和妹妹就找上門來了。
坐在客廳里,看著喝茶的三個人,說實話,他都快把他們忘記了。
本來他就是對情感比較麻木的人,加上江父江母這些年忙於事業,對他並不親近,而自己妹妹因為性格乖巧粘人,所以常常感覺自己與他們不像一家人。
再加上這次的事兒,雖然說他遇上了對的人,但是與對他們心寒並不衝突。
「最近工作辛苦了,也要注意身體。」江父開口說話,打算衝破這尷尬的氣氛,「我看你與裴總相處得,似乎還不錯,看來外界的傳言果然是假的。」
江父衰老了很多,頭髮都全白了。
「嗯,您找我有什麼事?」身體不舒服,又被耽誤了時間,所以江景鳶不再彎彎繞繞。
江父面色一僵,再難堪也不敢說些什麼。
說實話,他和自己妻子都有些怵這個大兒子,大家都說他們養了個又俊又優秀還有禮貌的好孩子,但只有他們能感受到,這孩子哪怕和自己親生父母都很難有親密關係。
甚至有心理醫生同他們說,對方可能有反社會人格。對什麼都是溫和的,其實也就等於對什麼都是漠視的。
「你妹妹,不二十一了嗎?我們想給她找個合心意的對象,裴總家裡,不還有好幾個侄子,年輕有為,小鳶就幫忙撘個線,介紹一下同你妹妹認識。」
江景鳶抬眸看向正是長得美麗的時候的女孩。
「景蘭,你的想法呢?」他問。
女孩低下了頭,臉都紅了,「哥,我都聽爸媽的…」她身體不算好,性格嬌軟,常年被父母帶在身邊,哪怕她已經接受過高等教育,對於自己的婚姻也毫無主見。
「那個叫裴軒的總經理就不錯,還是你的校友。」江母出了聲,「你知道的,能夠考取a大的,都是很優秀的,還是經管系,又是裴總的侄子,再加上你和裴總,這可是兩家難得的好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