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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裴謹終於得到了蛛絲馬跡,再加上蕭庭逸的幫助,他們終於在南方一個小鎮上得到江景鳶的消息。
裴謹感到時,江景鳶正在路邊買花,天氣炎熱,青年只穿了個簡單的短袖,清新好看到可以撫平人躁動的內心。
裴謹低頭顫抖地笑著,最終抬手擦掉眼角的淚珠,他正想下車,身邊的保鏢告訴他,「裴總,江少身邊跟著很多人,都是持有槍的。」
「沒事。」
裴謹下了車,他走到低頭選花的青年身邊,對方瘦了些,但好在身體看上去還算健康。
「買玫瑰是要送給誰嗎?」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開口問。
江景鳶手上動作一頓,然後徐徐地站起身來,目光柔和地看著裴謹,在裴謹即將要抱上他時,退開了幾步。
「裴謹。」聲音一如既往,還記得他,可是為什麼那麼奇怪,這語氣…
裴謹定下了上前的腳步,蹙著眉,眼神都快要碎掉了,「阿鳶,你…為什麼不給我消息?」
「因為我想要自由裴謹。」江景鳶把玫瑰上的刺都拔掉,「從來如此,你以愛之名綁架我一輩子,已經夠了的。」
裴謹眼裡儘是淒楚,他上前來抓住江景鳶的手腕,這時兩方的保鏢都沖了上來,裴謹眼裡有淚光,「什麼意思,你有上輩子的記憶?」
江景鳶點頭,神情溫和卻疏離,「我們,已經糾纏了一輩子,還要讓這一次,不得善終嗎?」他輕輕推開了裴謹的手,把玫瑰塞到對方手裡,「愛,是珍惜,是尊重,是成全,而不是強迫在一起。」
「可是我一輩子沒有強迫你啊!」刺沒有扒乾淨,裴謹掌心被刺扎出血來,「你不記得嗎?我們如今很恩愛,我們都快要結婚了,你說過的,哪怕是以前,你的直覺也告訴你你是喜歡我的,不完全是強迫的啊,阿鳶,是不是衛競川對你做了什麼?」
「那是因為我只記起來一部分。」江景鳶勾唇笑了,「我現在記起來,你為了強迫我和你在一起,逼得我父親重病在榻,你為了報自己的私仇,把我江家人流放,你毀了我的武功。最終讓我死在城外的萬民之前,萬箭穿心…」
「不是的,阿鳶,不是的…」他想去抓住江景鳶,卻被狠狠地甩開,倒在地上,玫瑰落了一地,手腕都搓掉了一層皮,不少人拍下了照。
「裴謹,不要再來找我了。」江景鳶冷著臉離開。
裴謹哭出了血淚,幾近昏厥,最終被保鏢攙扶到車上去,緩了一陣,他才擦乾淨眼角的眼淚。
攤開手掌,玫瑰安然地在掌心,帶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