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醒酒藥,要老婆。」季北午嘟嘟囔囔著。
斐偌掙脫不開,也不能跟酒鬼計較,想起自己喝的那杯烈酒,問:「怎麼不說他們給你喝的是那樣的酒,也不拒絕?」
季北午迷迷糊糊:「他們都在祝福我們,我高興!」
祝福?
斐偌想起那群人,可沒有祝福的意思,這個人難不成真沒看出來?
斐偌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呼吸吹在他的身上,頓了頓,輕聲問:「季北午,你還記得我嗎?」
季北午哼哼唧唧幾聲,隨後便傳來有規律的呼吸聲,看樣子是睡著了。
斐偌感覺到他懷抱里的力氣小了些,便很輕鬆地掙脫開來,看著他睡熟的面容,輕聲說:「算是一句……遲到的謝謝吧。」
又看了幾秒,才起身去幫季北午拿醒酒藥,在藥箱裡翻了許久,才找到一瓶醒酒藥,又去接了一杯溫熱的水,才回到沙發旁,扶起季北午,「吃藥。」
季北午的酒品很好,喝醉了也不鬧人,讓張嘴就張嘴,乖乖吃藥以後又兩眼一閉,昏睡過去。
斐偌拿著小毯子幫他蓋上,又看了一眼他睡著時的面容,忽然聽見敲門聲,抬頭才發現是紀金安靠在門上,舉了舉手中的杯子。
他剛才忘記關門了。
紀金安走進來,說著:「我幫他兌了一杯蜂蜜水,免得他晚上頭疼。」
斐偌站起身來,向外走出去,給紀金安騰出位置。
紀金安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想起他剛才看見的畫面,不由地問:「你喜歡阿北?」
斐偌一愣,隨後淡淡地說:「談不上。」
紀金安驚訝地挑眉,圈裡關於斐偌的傳聞太多了,也有不少alpha想要拿下這朵高嶺之花,但斐偌對待alpha的態度就是,「滾」和「你也滾」。
這句「談不上」倒是有了點不一樣的意思。
紀金安笑著說:「阿北就是傻了點,但心地好,傻白甜一個。」
斐偌看著沙發都快要睡不下的『傻白甜』,不置可否。
「我先走了,你看著他吧。」斐偌說道。
紀金安點了點頭。
斐偌離開後,紀金安一本正經的樣子立馬消失,他竄到季北午的身邊,恨不得把他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