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先生?」鄔歧疑惑的叫了阮硯一聲。
阮硯胸膛微起伏,雙眸帶著冷意,「不需要你們帶走,我會找別人來帶走他。」
鄔歧知道計劃得逞,臉上得表情不動聲色,「那好,阮先生若有需要請隨時聯繫我們。」
阮硯沒回答他。
鄔歧示意人放開蕭燼便離開了,客廳內一片狼藉,蕭燼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走到沙發坐下,似乎在緩著身上的疼痛。
阮硯看著乖乖坐在沙發上的蕭燼,腦子裡那股子煩悶勁兒愈演愈烈,他為什麼看見蕭燼受傷會下意識的擔心他。
「跟上。」阮硯轉身上樓。
蕭燼低垂著腦袋跟在阮硯的身後。
阮硯帶著他進了自己的房間,去拿醫藥箱的時候心裡閃過一絲疑惑。
蕭燼沉默得有些不對勁。
他以為蕭燼會委屈巴巴的湊上來。
這個念頭出現,阮硯下一秒就讓它消散,心底泛起酸澀的冷笑,不過兩日的時間,他還真因為蕭燼傻了就心軟了。
阮硯示意他在床上坐下。
但蕭燼這次沒聽他的。
阮硯,「坐下。」
蕭燼看著阮硯純白如新的床單,又低著頭看了看自己,「我身上髒。」
阮硯按著他的肩,讓他坐下,打開醫藥箱,「抬手。」
蕭燼乖乖的抬手了。
給一隻手消毒上完藥,「另一隻。」
蕭燼又乖乖的遞上另一隻。
阮硯突然有點不習慣他變得這麼安靜,蹙了蹙眉問,「為什麼不說話。」
蕭燼幾乎在聽到這句話時秒抬頭,開了口的聲音又啞又委屈,似似乎還帶著羞恥似的,「老婆,我要是沒受傷我可以打過他們的,你不能因為我打不過他們就不要我。」
阮硯聽到這話腦子一頓,蕭燼突然說這話,他一時半會兒沒理解到。
「等我好了,我會保護好老婆的,不讓老婆受一點傷。」蕭燼突然反手抓住阮硯的手腕,認真的說,「老婆,沒有人能傷害你!」
阮硯側過頭,對上了蕭燼認真的眼眸微微一愣,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糾正蕭燼對自己的稱呼,忽視蕭燼眼底的認真,一個傻子的認真,有什麼可信的。
阮硯不信他,但心底某個東西好像觸動著鬆動了不少,「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一直沒說話?」
蕭燼噘著嘴不說話,仿佛剛才被揍了一頓丟盡了臉面似的。
心房被不大不小的力量撞擊了一下。
自尊心還挺強。
也有點......可愛......
阮硯壓下這個念頭,給蕭燼這隻手換好藥,一邊收拾藥箱一邊示意蕭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