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得不深。」蕭燼將髒污的外套脫下,一邊往醫院走,「穆醫生下班了嗎?讓他給我包紮一下我再去隔離室。」
他的易感期就是這幾日了,雖然他很想去見阮硯一面,但阮硯恐怕並不想看見他。
鄔歧擔憂的看著蕭燼身上的傷口,以前蕭燼的自愈能力強大到讓任何人的都咂舌地步,可近一年來他的自愈能力越來越差,現在連這樣的傷口都......
他忍了半晌沒忍住,「燼哥,你的自愈......再這樣下去不會真的要消失了吧。」
蕭燼跨著步子往裡走,淡淡的開口,「就算消失也無所謂,信息素的強弱並不應該是奠定這個社會的高等之分,有些人天生是有些令人艷羨的能力,但這些能力有無對我來說都意義不大。」
這些都是阮硯教他的。
那時他不懂,用信息素去壓制阮硯,沒想到阮硯會那麼恨他。
但拋開這些,阮硯作為一個Alpha能為了Omega研製抑制劑來擺脫性別的限制,他也不會再靠信息素去強制得到什麼。
成為亞聯盟Enigma第一軍團團長,是他自己靠命搏出來的。
信息素和天生的自愈能力不過是上天眷顧給的便利。
就算沒了這些,他也能靠自己走到現在的位置。
聽完蕭燼這番話鄔歧沉默了,如果是初相識,他會覺得蕭燼說這樣的話,是在炫耀。
當初見面時,他們都不服氣,憑什麼因為蕭燼是極稀少的Enigma就能成為他們的領導人。
臣服,也不過是因為天生自帶的信息素而已。
後來他們不靠信息素的強弱打了一架,才徹底服氣。
他們這每一個願意跟著蕭燼的,哪個沒跟他打過,蕭燼也從來沒用信息素壓迫過他們。
鄔歧眸光閃了閃,帶著蕭燼到了穆醫生的辦公室。
穆醫生給蕭燼包紮完,抬頭正要給蕭燼說阮硯發情期來了的事。
鄔歧卻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穆醫生,燼哥的傷怎麼樣啊?」
穆醫生:「?」
雖然疑惑,但還是回答了鄔歧的問題,「不是什麼大傷,養兩天就好了。」
鄔歧點點頭,當即又轉頭看向蕭燼,「燼哥,你要現在去隔離室嗎?」
「嗯。」
「我們走吧。」鄔歧拍拍褲子起身。
去隔離室的路上會路過阮硯的病房,他用了極大的克制力才沒有進去看看。
鄔歧走在他的身側說,「燼哥,你的專屬隔離室我們還沒收拾好,這次的易感期你得去旁邊的隔離室了。」
蕭燼,「都可以。」
哪間隔離室都一樣,冷冰冰的牆和手腕粗的鐵鏈。
兩人來到隔離室門前,鄔歧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