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硯看他的第一眼,下意識的便想躺下假裝睡著,他並不想這麼清醒的面對蕭燼。
但他已經不恨了,他說過,以往的恩怨一筆勾銷,好像也沒有再躲著蕭燼的必要。
阮硯淡定的看著他一步步走進來,然後聽他讓余晚離開一會兒。
余晚下意識的看了阮硯一眼,但恢復記憶的蕭燼氣場比起以往更甚,得到阮硯的示意後,他快速的離開了病房,還貼心的把門帶上。
比起阮硯的淡定,蕭燼就顯得有些緊張,他就那樣定定的盯著阮硯,好一會兒才強迫自己放鬆下來。
緩步走到床邊,停下,開口便是道歉,「硯硯,對不起。」
他這一聲抱歉包含了太多太多,從初相識的那天開始,他就該對阮硯道歉。
阮硯收回視線,「我說過讓你叫我全名。」
蕭燼混帳慣了,微微揚起的嗓音帶著七分惡劣又開口叫了一聲,「硯硯。」
阮硯:「........」
現在的蕭燼,依舊還是兩年前的那個蕭燼,惡劣又自我,也不要臉。
阮硯躺回床上,拉高被子,隔絕蕭燼的視線,「別噁心我。」
剛躺下,不知為何,眼皮突然有千斤重,知道蕭燼在病房裡,他也沒忍住闔上了眼睛。
阮硯睡得昏沉,並不知道蕭燼在他的床邊站了多久。
蕭燼看著他睡著的面容,兩年多不見的阮硯成熟了很多,削瘦的身子抱起來比以前更沒有肉感了。
他知道自己有很瘋狂的偏執占有欲,就算是他們之前已經鬧到那樣的地步,他也捨不得放開手。
將阮硯關在身邊時,他甚至想過就這樣折了他的翼關他一輩子也很好。
直到阮硯真的狠了心捅他一刀,他才願意淺淺的放一下手。
阮硯就是他的執念,放不開,丟不下。
短暫的清洗記憶是他想留在阮硯的身邊,阮硯依舊會對他心軟,越是這樣,他就越放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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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情期的最後一天,阮硯終於能下床。
他所在的這個病房不是他一開始住的那個病房,病房內設施齊全,還是一個單人病房,每日都有人按時的送來三餐。
因為這次發情期是被藥物催發被動發情,發情期又沒有得到很好的舒緩,導致身體內部被灼燒感染,醫生給他檢查後,讓他繼續在醫院待上一周。
阮硯喝完水下床上廁所,手上還扎著針,只好挪動著吊瓶去廁所,洗了手打開門看見外面的人時微微一愣。
蕭燼就站靠在門外,似乎在等著他,就像是鐵了心的要在阮硯這兒找存在感。
他抬手自然的接過阮硯手上的吊瓶,阮硯也不想跟他爭,身體是自己的。
蕭燼拿著吊瓶護送阮硯回到床上,他問,「有哪裡不舒服嗎?」
阮硯不想回他,也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