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啊啊啊啊!」女人的手在蕭燼身上又砸又叫的,「你這個騙子,為什麼還要來見我。」
「啪——」
巴掌聲在病房響徹。
被蕭燼擋在身後的阮硯猛的抬眸,但他只能看見蕭燼寬厚的背脊。
背對著阮硯的蕭燼嘴角掛著冷笑。
還是這樣。
這個女人,只要看見他就只會發瘋。
蕭沐婉突然放開了蕭燼,她抱著頭在房間裡轉圈尖叫發瘋,然後又將床頭柜上的東西全部掀翻砸在地上砸得稀巴爛。
阮硯聽著屋子裡的動靜,看著她在房間裡團團轉的砸東西,心也漸漸地越來越沉。
猛然,蕭燼轉過身,將阮硯抱住了。
『哐當』一聲,阮硯視線向下,一個不鏽鋼的杯子從蕭燼的背上滑落在了地上。
這個女人發瘋了。
蕭燼低著頭,額頭跟阮硯的額頭輕輕觸碰,他輕聲說,「硯硯,抱歉,我不該帶你來這兒。」
阮硯反應過來,抬手撫上他的背脊,「疼不疼。」
蕭燼搖搖頭。
阮硯收回手捧上蕭燼的面頰,「不用跟我道歉,你只是太高興了,所以想讓我見見你還在世的親人。」
以前的蕭燼或許是條瘋狗,可他現在卻心甘情願的套上韁繩將繩子的另一端親手交到了他的手中。
知道了蕭燼的過去,也看過了他難堪的一面,是得負起責任啊。
可是一想到蕭燼每次來見自己的母親都會被打,阮硯的心裡就像被一座大山壓著難受喘不過氣。
他不否認自己是心疼了。
說起來他們倆還真是好笑,互相心疼都快要心疼不過來了。
但卻幸好,結局是好的。
蕭燼看見阮硯臉上的疼惜之色,突然笑了。
他的硯硯這是心疼他了。
女人砸爛了所有房間裡的東西,她突然又沖了過來要打蕭燼。
可她剛舉起的手就被抓住,清冽的聲音帶著戾氣,「別鬧了。」
女人似乎被震住了,她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蕭燼。
「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