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安看著他,喉結攢動,發出的聲音含糊不清:「嗯。」
顧言嶼便開始低頭吻他,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從他的額頭開始慢慢的吻著。
這更像是一種溫柔的折磨,當他的吻輕輕的落在他的眼睛上時,嵇安一顫,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
「讓你閉眼了麼?」
嵇安瞬間睜眼了,連心跳都加快了,顧言嶼與他額頭相抵著,但他只直直的盯著地板。
心跳完全慢不下來。
他突然覺得,在這場博弈中,自己未必能夠賭贏。
顧言嶼不遷就自己時,顯現出來的壓迫力太強了。
嵇安在身側手死死攥緊,他必須贏,不論耗時多久。
他的拳頭又鬆開了,他在假裝順從著顧言嶼。
這次顧言嶼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停留了很久,在他吻得失神時。
嵇安試探性動了,但顧言嶼沒有警示,反而接受著迎合著他。
很快,顧言嶼把嵇安擁倒了,他非常痛快,甚至非常積極的調動著嵇安的情緒。
嵇安的演技一直在線,他也可以是很聽話,由著顧言嶼來。
垂在床側的被單反覆碾轉之後變得很皺,顧言嶼突然聽到嵇安又開始連名帶姓的叫著他。
嵇安似乎在斷斷續續的呢喃:「…顧言嶼…對不起…對不起…」
顧言嶼難得生出幾分清醒:?
幾個意思,一直在對不起什麼啊?
結果隨即而來的是一陣天轉地旋,然後他就看到天花板,以及嵇安的臉。
顧言嶼愣愣的看著嵇安,突然惱怒道:「你敢?!你要敢……」
話還沒說完就被徹底堵死了,上次那種戰慄感又再一次將他壓制住,他掙脫不得,很快他就被迫換了個方向。
接著屁股一涼,顧言嶼下意識的拽緊了手下的床單,咬緊著牙。
完了完了,又他媽的完了!
……
……
——
似乎是到了後半夜,顧言嶼藉口說嵇安明天還要拍戲,三四次後一直喊著嵇安停下。
也不知道是在第幾句話中,嵇安才清醒過來,記起了他現在的身份,才肯聽顧言嶼的話,消停了。
其實是顧言嶼來不了了,不是他不行。
是嵇安真的,顧言嶼或許只能說,天賦異稟吧。
而且他最近也過得比較鬆散,缺少鍛鍊,真的折騰不起了。
兩人在浴室里洗了澡,出來後嵇安用浴巾系在腰間坐在床沿邊上,而顧言嶼在床上,後腰墊著兩個枕頭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