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不讓顧言嶼發出聲響,顧言嶼可能是受不了了,胡亂間拉過了他的手,咬在了他的小臂上。
他根本不知道這一舉動,對於嵇安來就講,有多致命。
到最後嵇安大汗淋漓,而顧言嶼鬆口後,止不住的乾咳著,眼淚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滑了下來。
嵇安看得失了神,重新將他摟了回來,遲遲不放。
嵇安還是看著他,異常溫和的,也由衷的說了句:「你昨晚真的很好看。」
顧言嶼聽得直瞪大了眼睛,轉身把另一個枕頭也砸向他,怒道:「滾!」
隨著嵇安越來越了解他,他也知道這會顧言嶼沒生氣,只是覺得難堪而已。
他見好就收,把兩個掉地上的枕頭撿起來拍了拍放好,換上一種低位者的身份詢問道:「顧總你要是覺得身體不舒服,要不多睡一會兒?」
顧言嶼一臉憤憤然:這是多睡一會兒的事嗎?這事關他的尊嚴與臉面!
他沒什麼好臉色的起了身,坐了一會兒,往洗手間走了去,然後關門,接著水龍頭一撥,接著嘩啦啦的水流聲,又開始罵人了。
嵇安在外面無聲的笑,因為他知道了,顧言嶼捨不得罵自己。
回到餐桌上,顧言嶼的氣已經消沒了,還誇了嵇安的三明治做得不錯,牛奶也很香甜。
嵇安假裝無意識的問了句:「等下一起走?」
顧言嶼:「一起去公司?」
他覺得這問題也太缺心眼了,直接反問了一句:「你覺得合適嗎?」
顧言嶼自己都知道自己名聲不好,嵇安怎麼想的,這不招閒話嗎?
嵇安沒什麼表情的應聲:「知道了。」
顧言嶼咬著三明治,發音含糊的說:「我在你這再待會唄。」
說著這話,顧言嶼又嫌棄起嵇安那床小了,他嘖聲道:「你房間裡那床太小了,昨晚睡著都不舒服!」
「我待會聯繫家居店的人來換。」
「不用了,下次就在酒店吧,我定好房間後,把房號發你你過來就行。」
顧言嶼覺得麻煩,折騰完嵇安還得收拾,還隔音差得不行!
嵇安安靜的點頭。
他知道,如果之前自己什麼都不做的話,顧言嶼現在講的酒店房間什麼的,才是他們正確的相處模式。
他現在已經很滿足的了,儘管顧言嶼自己沒意識到,但他的確在對自己的一步步的妥協著。
被人慢慢拿捏的顧言嶼無知無覺,還在悠閒的喝著牛奶,嵇安突然開口,說:「十月一號《靠海》的首映會,你會去看嗎?」
顧言嶼抿著杯子的唇微微揚起,他放下杯子,問道:「你想我去看嗎?」
嵇安當然想,這是他的第一部戲,他很想得到顧言嶼的認可!
喜歡一個人太過熱烈時,如果一不小心,就會露出馬腳來,嵇安再怎麼沉穩也很難,一直維持在一個偽裝的狀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