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又讓嵇安霎時覺得有那麼一點委屈,他也一直在等他,等了到現在。
嵇安步子虛,走得不快。
他剛從外邊回來還喝了酒,沒敢去碰顧言嶼,就靠著床邊坐在了地上,低著頭,也不看他。
顧言嶼見狀,就挑起了嵇安的下巴,讓他一直垂著的腦袋抬起來看自己,試探著問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嵇安看了他一會,將他的手拉了過來,貼在胸口處,又低下頭去,輕聲道:「沒有了,已經很早就沒有了。」
一個睡得懵了沒了架子;一個喝得有點多,就少了心眼,兩人說起心裡話來都流利了不少。
「我再和你解釋一下好不好?」
顧言嶼異常溫和的說:「其實去完開業宴後,我就想溜了,可被人逮住了,我尋思別掃人家的興,過去喝幾杯就走,是我沒把握好時間。」
說完,他又俯身去看嵇安,仔仔細細的瞧上他一會兒,溫柔的親在他的額頭上,
顧言嶼說:「嵇安,下次不會了。」
「嗯……」
但與其說嵇安在等一個道歉,還不如是在逼著顧言嶼去在意自己多一點。
顧言嶼只是不想去懂這些彎彎繞繞,情場上的小伎倆,顧總早就見識過不少了。
他本來打算就此掀過,可嵇安始終垂著眉眼,整個人就坐在自己腳邊也不敢妄動,像個有點委屈的小可憐。
顧言嶼也不知是心疼,還是只是想把他哄好,頓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又捧起他的臉,問道:「你和我犟,是想我在意你一些,是不是?」
嵇安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他,興許是喝過酒,眼裡奢求的情緒更生動了。
顧言嶼在心裡輕嘆一聲,就繼續貼近也,唇若即若離輕輕的貼在他的唇角上,問道:「那我就在意你,好不好?」
嵇安聽到這話時,眼眸里的光斑斕起來又轉瞬即逝,接著他抻直了腰,抬手去摟住顧言嶼的脖頸,把他壓向自己。
顧言嶼太會了,又太懂了,那他是不是對以前的人也這樣?他是真在意,還是順便一哄?
可嵇安也知道顧言嶼能做到這個地步,應該也到極致了。
他一時分不清自己,是在假裝委屈騙顧言嶼可憐,還是真委屈……
親完後,嵇安抵在顧言嶼的肩上,含糊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顧言嶼假裝沒聽清,還偏過頭故意問道:「什麼?」
「沒什麼……」
「嗯嗯。」
顧言嶼輕快的應著聲,還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問道:「今晚喝得有點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