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然也不會把她的寶貝小兒子扔在這大半年不管。
顧言嶼抱著小捲毛坐了下來，問道：「媽，你那官司打得怎麼樣了？」
施雅嘆了一聲，一臉疲倦的說：「贏是贏了，但也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誰都沒落下一點好處，只能說，是把損失降到最小吧。」
顧言嶼應了一聲，也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把小捲毛放到一旁，然後拿出錢包，從裡邊找出一張銀行卡遞向施雅，說：「密碼是我的出生月日，後面再加1和9，裡邊有百萬多，你先用著應急吧。」
施雅剛好掃了一眼那卡號的尾數，是她以前給他匯撫養費的那一張卡。
她愣了一下，而後怔怔的看著他。
顧言嶼像是明白過來似的，低頭赧然的笑了一下，說：「你是不知道我的出生日期嗎？是……」
「不是、不用不用的。」
施雅只覺得那卡燙手，甚至都燙到心頭上了，她完全不敢接，連忙把它推了回去。
而且，她確實，也忘了他是在哪個月份出生的。
客廳里突然就靜默了下來，張姨站邊上都覺得兩人之間在漫開一種不自在的尷尬，她連忙開口暖個場，笑著說：「施夫人，現在少爺和小斯兩人可好了，上次少爺還帶他去遊樂場玩呢。」
「哈哈，是嗎？」
施雅笑了起來，就驢下坡的逗著小捲毛，說：「小斯，才多久沒見呢就把媽媽忘啦？快過來，媽媽給你帶了鋼鐵.俠哦！」
說完她就拿起被擱在地上的機器人玩具模型，嬉皮笑臉的衝著小捲毛的肚子戳了戳。
小捲毛卻猛吸了一口氣，把小肚腩縮了回去，挽著顧言嶼的手，像尋找安全感一樣，依偎著他。
小孩明顯和施雅生疏了不少，對於她的討好接近，就只是縮了縮，然後用怯生生的眼神看她，奶聲奶氣的用發音清晰，卻又怪怪的語調回道：「謝謝。」
施雅好像被小捲毛那個眼神傷著了，拿著玩具的手縮了回去，一臉逞強又尷尬的笑著。
顧言嶼看得出她眼眶有點微紅了，但礙於那麼多人在，就一直僵著笑，他看她側過了臉，假裝不經意間就擦掉了眼淚。
顧言嶼恍惚間，突然就想起了他小時候，好像也看過到施雅的這種神情，她好像也會因為拋下自己離開，而傷心難過。
不過他記憶有些模糊，也有可能是混淆了。
顧言嶼和小捲毛玩了一會兒，就引導式的和他說：「我們也和媽媽玩玩好不好？看，媽媽給你帶了鋼鐵.俠！」
這些招數還是他留意嵇安那會教學學到的，用起來還挺有效果。
施雅一聽也轉了回來，拿起玩具配合著和小捲毛一起玩，小孩沒啥心思，玩起勁了，也就不怯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