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那兩個打手模樣的男人說道:「麻煩把燈打開,現場收拾一下,我叫來了律師,並且準備報.警。」
嵇天詳驚呼起來:「報.警?!報什麼警!」
那兩男人估計是混黑.道的,乍一聽嵇安說要報.警,跟聽了什麼稀奇玩意似的干瞪著他一會兒後,才立馬按他說的做。
「狗崽子,我是你爹,你這爛命都是我的!你報.警?!」
嵇安站那一點也不動氣,就是那打手大哥聽得火冒三丈,他立馬走上前,毫不留情的踹了嵇天詳一腳,罵道:「再逼.逼?!再逼.逼老子把你牙齒都打沒了!」
這才把嵇天詳給唬住了,縮成一團不敢吱聲。
那兩打手一直跟著嵇安,直到警察與他的律師來到現場才離開。
嵇安和他的律師簡單談了幾句。
嵇安從在筒子樓那發現嵇天詳回來過的痕跡後,就先找了間頂尖的律師所聘用了律師。
他的律師來龍去脈了解清楚後,又收集了他境/外的一些犯/罪記錄。
嵇安一開始就問過他:「牢底坐穿可以嗎?」
律師承諾:「可以的。」
所以他這會兒過來,嵇安不用再說什麼,就徑直先離開了,嵇天詳估計也是破罐子破摔了,警.察們相比打手大哥們就沒那麼粗魯了。
所以離開大宅前,嵇安聽到他還在罵,像小時候聽到的那些一樣:
「爛命一條的崽子!」
「你他媽的趁早死了乾淨!我呸!」
那聲音聽著越來越歇斯底里:「從泥溝里爬出來的崽子換了身衣服就成龍成鳳了嗎?!」
嵇安關了車門,把嵇天詳最後的污言穢語給關在了窗外,他想著給褚晏打個電話,大致說一下收尾情況。
電話沒有打通。
嵇安就放下手機,然後開車回去。
他明明很平靜的,只是這會兒,他迫切的想見到顧言嶼。
可真到了樓下停車場,嵇安又閉著眼靠著椅背,兀自在車內坐了很久很久。
之後,他又忽然在車裡摸索著在找什麼,嵇安記得之前他順走了顧言嶼的煙,最後好像是放在了自己的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