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安吶!」
顧言嶼叫了他一聲,他把自己抱得更緊了。
「別哭了,嵇安。」
顧言嶼手搭在他手上輕輕的拍了拍,示意他松點勁,嵇安似乎猶豫了一下,還是鬆手了。
顧言嶼轉過了身,他伸手去捧嵇安的臉,看著他的眼神逐漸溫情,他仔細的看了看他臉上的淚痕,接著慢慢的湊過去,輕柔的吻了吻。
他用額頭去挨著嵇安,哄道:「不走了,捨不得!」
嵇安雙眼微闔,猝不及防的安慰讓他內心的酸澀更加翻湧,可他使勁忍著,像個怕被丟棄的小孩,生怕再做錯什麼事。
「嵇安,從很久之前我沒把你當小情了,嗯,我想想,應該是你說了愛人開始吧,或者是更早!
我不騙你,我沒談過,你想我愛你的時候,我也學著怎麼去尊重你去愛你,其實我覺得自己做得挺不錯的,現在想想,好像有點做得不好。」
顧言嶼聲音很輕,聽上去異常溫柔,他繼續說道:「就是這事,沒早點告訴你。」
說完,他與嵇安拉開點距離,看著他那雙濕潤泛紅的眼睛,輕言細語的問道:「嵇安啊,我很愛你,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和我在一起呢?」
這是嵇安一直想要聽到的,從把自己當做籌碼開始。
他嵇安看著顧言嶼,喉結艱澀攢動著,許久之後,發出了暗啞的聲音:「嗯!」
顧言嶼笑了,可嵇安再也忍不住了,抱著他埋他的肩膀上發泄般的哭了一場,嗚咽聲被他死命的壓在喉嚨里,聽得顧言嶼心酸。
直到嵇安的情緒漸漸的平復,兩人躺回了沙發上,嵇安枕在他的懷裡,單手環住他的腰,閉著眼,呼吸均勻,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
顧言嶼試探性的叫了他一聲:「嵇安?」
「嗯!」
嵇安人不動,就這麼抱著他,「嗯」了一聲,就好像抱著什麼珍寶, 捨不得離開一分一毫。
顧言嶼想了想,還是將程熙那小藝人的事情解釋了一下,接著他又問:「謝棠麟不是娛皇公司的人嗎?你從哪聽來的我和他有什麼關係?」
嵇安這會動了,悄無聲息的睜開眼,面無表情的說:「他說他喜歡你,你也曾對他表達出要讓他當你小情的意思。」
「放屁!」顧言嶼想起謝棠麟在外廊那莫名其妙的樣子,直接罵道:「他是不是有病?我記憶里壓根就沒這號人物,要不是他有點名氣,我都不知道他是誰。」
顧言嶼一激動,枕在他懷裡的嵇安都能感受到他胸腔動怒時的震動,他異常滿足。
「那酒吧的事呢?和你在一起我真沒碰過別人!」
嵇安又將去酒吧接他的事和他說了,顧言嶼聽著不大爽,說:「秦子就是嘴賤,他說那你就信啊?搞得我人品多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