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之後,主臥是不能睡了,嵇安抱著顧言嶼去了浴室,說:「先去洗澡,然後我們去客臥。」
到了浴室,嵇安將人摟著扶著,而顧言嶼有點昏昏沉沉的,那微微闔著的眉眼有著氤氳水霧,臉頰上泛著點微醺的紅,整個人流露一種旖旎的倦態來,薄唇翕動。
嵇安摟著人,到底還是經受不住,伏在他的肩窩上吻著他。
顧言嶼知道求饒好像也沒什麼用,就哼哼唧唧的罵著嵇安:「嵇安你煩不煩?!夠了啊?」
他已經被嵇安整得沒什麼力氣了,使勁掙扎時更顯得柔若無骨,莫名就有股勾人的勁。
從和顧言嶼重新在一起後,因為過度欣喜,嵇安有一瞬像是陷入一種縹緲虛無的假象里,他需要用一次次的徹底占有,來尋找讓自己信服的真實感。
嵇安也開始變得肆無忌憚,昨晚到現在。
之後嵇安在做收尾工作,顧言嶼就靠著他的肩膀,緊蹙著眉頭,一臉極其屈辱的樣子,氣不過就咬嵇安的肩膀泄憤。
嵇安肩上傳來一陣銳利的疼,他也只是笑,問道:「你屬狗嗎?顧言嶼?」
顧言嶼有氣無力的罵道:「誰屬狗啊?!到底是誰屬狗?!」
「好了好了,不碰你了,我們休息吧。」
「天都亮了,休息個屁?!」
嵇安一聽立馬偏過頭,精神抖擻的吧眨著眼看他,顧言嶼一把蓋住他那亮亮的眼睛,說:「你想都別想了。」
出了浴室後,兩人去了旁邊的客臥,顧言嶼怎麼也沒想到,第一次睡客臥,居然不是因為吵架冷戰。
嵇安給他吹頭髮,吹完顧言嶼要躺床上了他還要湊過去親他一下。
顧言嶼推開他的腦袋,嘖道:「你膩不膩歪?!」
「才在一起第一天,顧總,你就要嫌棄我了嗎?」
顧言嶼一聽「顧總」這兩字就直覺要壞,以為寶貝兒又要胡思亂想了,立馬神色慌張的轉過身來解釋:「不是、我沒有,我還是很愛…你…的……」
他的話音慢慢變得無語,因為他看到嵇安在那眉開眼笑的,哪有一點傷心難過的樣子。
顧言嶼伸手去砸他,揚眉罵道:「你越來越放肆了啊!」
嵇安直接把他的拳頭握住,俯身親了一下,說:「好好休息吧,我去收拾一下主臥。」
顧言嶼臉一紅,抽回手背回身不吭聲了。
嵇安很愛乾淨,甚至有點強迫症,每次之後的狼藉也必須收拾乾淨了他才舒暢。
等他回到客臥,顧言嶼已經睡著了。
嵇安躡手躡腳的鑽進被窩裡,貼過去挨著他躺下,還伸手摟著他的腰不放。
嵇安閉上眼時唇角還揚著笑,他由衷的想: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