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安的情緒收斂得很快，只有瞧見自己時那一眼是溢於言表的欣喜。
顧言嶼也朝他笑了一下，很快就收回了視線，這時方製片人和張導知會了一聲，張導匆忙從導演椅站了起來，略顯拘束的干看著他們幾人。
還是錢總監打起了圓場，說：「張導，我們也沒什麼事的，就過來探個班，瞧一瞧而已。」
張導點著頭，乾巴巴的瞅了顧言嶼一眼，心說平時製片部的人過來也不帶顧總呀。
姜曉性格直爽大方，她也知道顧總是這戲的投資方，就過來打個招呼，伸手客套了一下。
顧言嶼也伸手淺握了她一下指尖，說：「拍戲辛苦了。」
「不會，都是本職工作嘛！」
嵇安也走了過來，不著痕跡的看著他，輕叫了一聲：「顧總。」
顧言嶼笑了笑，他現在特想抱著人親，當然他也不敢有過度的舉動，只是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嗯，嵇安，你也辛苦了。」
他們只是喊咔，中場停了一下，待會還要繼續拍呢，化妝師們抓緊過來替他們補補妝，整理一下髮絲什麼的。
顧言嶼就和張導寒暄了兩句，之後都是錢總監在控場聊天，顧言嶼聽著他閒聊著問：「今晚收工也挺晚的吧？」
張導回道：「對，這幾天人工造雪，剛好可以把下雪的戲份也給拍了。」
顧言嶼聽著他們的話，往嵇安那看了一眼，嵇安像心有靈犀一樣，也看了過來，都只是簡單的笑了一下。
彼此不言而喻。
——
探回班回到酒店用完晚餐後，錢總監就上樓去敲了顧總的房門，他是個會來事的，想著顧總專程過來一趟，得好好招待招待。
只是門敲一半，隔壁房的李秘書出來說道：「顧總今晚不大舒服，顧總說，該放鬆放鬆就放鬆，你們待會出去的花費，回去一起報銷就行了。」
錢總監就招呼著李秘書一起去，李秘書下了班就不想有什麼工作上的應酬了，就給婉拒掉了。
而顧言嶼這邊，李秘書給他重新定了一家保密性極高的酒店，他入住後，就開始整理起行李箱來，這習慣算是被嵇安潛移默化來的。
杭州也降溫得很快，幸好他有先見之明，給嵇安帶了一些衣服，有保暖內衫，也有厚厚的長外套，還有幾條秋褲。
雖然他自己不穿。
收拾完後，顧言嶼就沒事幹了，嵇安還在拍夜戲，估計得很晚才回來。
他一個人實在待得無聊，打開手機搜索了一下附近，發現離著不遠，有個集，上面介紹有著各種各樣的美食小吃。
顧言嶼給看餓了，想了一會兒，就穿上外套，團上圍巾，下樓打了個車過去。
到集市已經十一點了，但這個點出來的人特別多，集市燈火通明，濃郁的香味四溢，整條街上有著十足的煙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