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嶼拈手將合同首頁掀了回來，重新靠回了椅背上，坐姿隨意自然，看上去矜貴又灑脫，他眉眼舒展開來，笑著說：「但現在不一樣了，每走一步的決策太重要了。」
這次協議從之前就有談過一次了，之前顧言嶼的興趣就不高，這次算是敲定結果的面談了。
周煜晟挺遺憾的嘆了一聲，隨後調笑道：「原來顧總怎麼擔不起風險啊，沒想到我看錯人了呢。」
協議沒談成，顧言嶼不至於像周煜晟那樣不悅，他只是輕笑了一聲，說：「因為甲方的這個賠付款，我們公司不用冒風險，拼一把還是可以賺到的。」
他的腔調有些懶散，笑著睨著周煜晟時，有種不以為然的高傲姿態。
「這樣嗎？那祝貴司宏圖大展。」
周煜晟說完起身，身旁的團隊也起了身，顧言嶼還是講禮數的，他和他團隊也站了起來，互相握了個手。
只在離開會議室時，周煜晟表面上與顧言嶼有說有笑的，但心裡卻在嘖聲替他惋惜：
簽了這對賭協議，到時公司破產還能體面些被娛皇收購，不然到時身敗名裂的，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呀！
直到走出公司，周煜晟才像是記起什麼似的，轉身去問顧言嶼：「哦，對了，這周六有場舞會盛典，顧總，你收到邀請了嗎？」
「有的，到時也會去。」
周煜晟看著他笑得更深了，緩緩的點了點頭，說：「好，到時再見。」
娛皇的團隊一走，萬嶼公司的人也各回各的工位上了。
盛京一在走回自己辦公室的路上時，收到了褚晏的信息：「京一哥，你之前不是答應我說，要來國外看我的嗎？」
他還沒來得回復，又叮咚了一聲：「京一哥，你別老騙我。」
——
在盛京一家，安靜盤腿坐在地板上，背靠著沙發的褚晏，他看著盛京一的回覆：「抱歉，最近太忙了，沒能走得開。」
褚晏沉靜地拿起手機，在摁著語音時，他的聲音就變了，像是委屈得不行，他說：「京一哥，我很想你，很想讓你來，可你之前明明答應我，我就一直等著，就算很想你也沒敢開口。」
盛京一也回了一段語音，聽聲音明顯有點著急了，他說：「褚晏，真的很抱歉，等你過陣子回來，我再好好陪著你，好嗎？」
「你突然要我過去，我、我也沒辦法一下子就走開……」
褚晏迅速的想了一下，接著摁著語音，明明剛剛還面無表情，突然就有點艱澀笑了一聲，說：「是吧，在突然之間發生的話，就挺無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