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不經意間就唉聲嘆氣的,被顧言嶼橫了一眼,又塞了瓶酒,他好脾氣的說:「行行行,我陪你喝!」
兩人就這麼你一瓶我一瓶的喝了起來,沒一會兒桌案上的酒瓶子就空了一半,地上東倒西歪了一堆。
李瑛的酒量比顧言嶼要差很多,等顧言嶼喝懵了,那他更別說了,醉得一塌糊塗的。
他挎著顧言嶼的肩膀,一臉想不通的大著舌頭 :「言吶言吶,你說咱到底對不起秦子哪一點,他怎麼就那麼白眼呢?!啊?」
顧言嶼推開他的湊過來的腦袋,醉得搖頭晃腦的怒道:「我不知道,你別我提他!」
李瑛大氣的高舉起啤酒,順著他的話尾說道:「那行,提個你喜歡的!」
顧言嶼眼裡霧蒙蒙的,有點遲鈍的喃喃道:「喜歡……」
「對啊!喜歡的!那誰,那嵇安唄!」
顧言嶼先是一懵,那霧蒙蒙的眼眸緩緩的睜開了,眼裡晶晶瑩瑩的,突然就嘿嘿的笑了起來,點頭道:「對!嵇安!我愛人!」
李瑛學人精的酸了起來:「愛人呦~呦呦呦~哈哈哈」
「哈哈哈……」
顧言嶼也跟著笑了起來,兩人突然就笑成一團。
可笑著笑著,顧言嶼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笑聲漸漸弱了下去,一臉困惑的說:「瑛啊,好像不對,他不是我老婆了。」
顧言嶼越說越覺得難過,猛抽了一下鼻子,埋下臉嗡嗡的說:「嵇安…不是…不是我寶貝兒了……」
等他再抬起頭時,眼裡止不住的掉著眼淚,他氣得哽著聲大罵:「這酒怎麼回事,我他媽的怎麼越喝越想哭啊?!」
完全狀況外的李瑛:「啊?」
「爛酒!爛酒!」
顧言嶼粗魯的一把抹掉眼淚,又氣不得的灌了大半瓶,結果被嗆得直咳,咳得剛擦掉的眼淚又出來了,他腦子開始脹疼得很,意識混亂不清的,連自己說什麼也不知道。
李瑛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股酒瘋勁,嚇得都清醒了兩分,他把酒瓶子一放,連忙扶著顧言嶼,問道:「言,言你咋啦?」
顧言嶼在哽咽著嘟喃什麼,李瑛使勁聽了聽,才聽出「嵇安」兩個字。
「嵇安是吧,行行,我給你聯繫,我給你聯繫啊,言咱不難過了!」
李瑛一手去拿顧言嶼的手機,一手去拿起他的手,挨個試著指紋,試到第三個時解鎖了。
他打開通訊錄,湊近扒拉著看,終於瞧見嵇安兩個字了,給它摁了下去。
在響了四五聲後,那頭的人終於接了。
李瑛聽到非常簡短冷淡的一句話:「餵?顧總?」
「嵇、安啊,言喝醉了,你…來接他、」
李瑛喝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他艱難的把話續上:「你來接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