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妖的力量之後，就會視人類如螻蟻。」
「人踩螻蟻可是不需要猶豫的。」
燃溪立刻明白了，這過於強大的力量會造成一種成癮機制。
他努力用兩隻胳膊扭著令狐暄的食指，鄭重地說：「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想辦法的。」
令狐暄：「……」
上天，他既不幸又幸運，竟然會有這樣一條可愛的小鮫人在乎著他。
燃溪心裡自有一番算盤，他是被社會毒打過的人，知道這個社會都不養廢人，他必須努力證明自己對令狐暄的價值，才能在他這裡混口飯吃。
而且封建王朝的皇帝真的比資本家大氣很多呢，都沒有跟他提KPI，他第一次唱歌搞砸了，都沒有想著攆他走。
他一定要為令狐暄祛除詛咒！
第13章
令狐暄走進書房，問道：「朕現在要忙一會兒，你想吃點什麼零食？」
沒幫上他任何忙的燃溪十分不好意思，擺手：「我……不吃，你忙吧，我就在旁邊看。」
令狐暄搖鈴鐺要人送進來一些顆粒小的零食。
於是小鮫人收穫了一盤剝好的瓜子仁。
他坐在一杯裝了水杯的大茶缸里，身子靠著杯壁，尾巴掛在對面杯壁上，愜意地抱著一顆瓜子仁慢慢啃。
瓜子仁對現在的他來說，也太大，得啃很久呀。
他待在皇帝明亮的書房裡，看著窗外著日落時分的晚霞，竟然有種找不著北的感覺。
他最近一年過的很不好，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還窮困潦倒。
因為家裡是五百年中醫世家，他大學是家人指定的B市中醫藥大學中醫學專業，他不喜歡。
可九十八歲的太爺爺以命要挾，他只能被迫去讀，本來分數足夠讀八年制，但他為了早日解脫毅然選擇五年制的班。
大三的時候太爺爺去世了，他開始盤算干別的行當，可是家裡面爺爺也倔強，不給他任何生活費了。
還說給他畢業家裡不提供任何經濟支援，如果他畢業三年內能達到年薪三十萬，就不干涉他的人生。
他看見網絡上的廣告。
「自學插畫，接單月入十萬。」於是拿出積攢十幾年的零花錢交了三萬塊學費去學插畫。
可是吧，畫畫這種事，大概需要一定的天賦，上了一周課以後，老師就勸他去隔壁的3D建模班，說學3D建模不那麼需要美術基礎，而且遊戲公司搶著要，月入三萬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