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顧自己的名聲,設計了在禹州的這一場偶遇,甚至有意為之眾人面前露了臉。
「姑姑,你說的,要我安心等待表哥三年。他定會與陸氏和離的,為什麼侄女覺得表哥她變了。」
陳若芙有些不確定她們的計劃,畢竟謝詞安從未親口在她面前承諾過。
「芙兒,我是你親姑母,難道還會害你?」
「他與陸氏是皇上賜婚,現在你們不能太過張揚,那日你太衝動了,雖穿著鎧甲,只怕有心的人已認出了你。」
謝詞儀也趕緊搶過話題,接著說道:「大表姐你放心,我長兄肯定不會喜歡陸氏的。那個妾室也只是因為長得像你,長兄才留下來的,沒有收房,他應是睹物思人了。」
「儀兒,你說的是真的。」謝詞儀眼中又重燃希望。
「自然是真的,我長姐和母親,還有我,都希望你做我們二房的長媳,陸氏她不配。」
這份計劃,要說目的最單純,應當只有謝詞儀了。
陳若芙那麼在意謝詞安,非他不嫁,為何在謝詞安臥病半年時,同意自己父母退掉了兩人的婚事,與孝敏郡主家長子定親。
還有陳氏和謝詞微,為何母女倆執意要陳若芙做二房長媳,除了利息環環相扣外,別的原因,只怕只有她們母親倆才知道。
這廂余亮剛回霧冽堂,便見迎面而來的謝詞安大步往外邁。
余亮以為他要去衙門,本想提醒一句,皇上特意讓他休沐三日。
誰知謝詞安卻說:「去望月樓。」
余亮愈發不解問道:「侯爺,可是有何公務?」
「沒有公務要辦,你去把魏之武給我請到望月樓來。」
「侯爺,魏大人今日要上衙。」
「怎如此囉唆,去請,就說我請他飲酒。」話音剛落,謝詞安頭也不回地穿過抄手遊廊,往侯府大門而去。
望月樓的廂房中,魏之武稀里糊塗被余亮請來後,就被謝詞安不分青紅皂白連灌三盞。
他自從在戰場上落下病根後,酒量就大不如前,第三盞剛下肚,謝詞安又給他續上。
魏之武按住酒壺,忙道:「不能飲了,今日這是吹的什麼風,什麼話都不講,就按住讓人飲酒。」
「你到時快說說,我還得回官署區。」
魏之武鄉野出生,性子大大咧咧,卻武藝高強,戰場上英勇無畏。
他和謝詞安同一年參軍。兩人年紀相仿,那時魏之武並不知謝詞安身份,很快兩人就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
後來,謝詞安靠自己的戰績在軍中慢慢有些聲望後,謝詞安的祖父便把魏之武安排給他做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