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長公主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吵得淮陰侯不得不起身。
「你說,皇弟為何就答應了九兒和瑞王的婚事,本宮想了許久都未想通。」長公主幹脆也起身,披了件長衫。
淮陰侯連飲兩口涼茶後,淡聲道:「只怕皇上對太子終是準備放棄了。」
「你是說,皇弟準備讓瑞王……」長公主詫異地忙捂嘴。
「皇上的心思歷來深沉,這個不好說。」
夫妻倆又沉默起來,各自猜測著皇上的心思。
「他這樣做,不一定就是中意六殿下。畢竟謝家事大,應當是轉移眾人的視線,在保護他想保護的人。」
長公主雖是皇家人,有時看待問題的確不如自己夫君透徹,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便是如此。
「你是說他在保護九……」長公主再次捂嘴,後面的話不敢說下去。
淮陰侯搖搖頭,繼續道:「我也只是猜測,就看他把九皇子分封到何處?」
長公主後知後覺道:「那我們九兒,不就有危險了?」
「以皇后的性子,她嫁給七皇子一樣有危險。你就不該答應皇上,選他的皇子。源兒萬不能再娶皇家公主了。」淮陰侯窩著一肚子火,此時夫妻私下才敢抱怨兩句。
長公主剜一眼淮陰侯,氣道:「那我還不是為了你們穆家。」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過以六皇子對九兒的心思,九兒應該不會吃虧。」淮陰侯就怕長公主再胡思亂想下去,又安慰道。
想起事情的源頭,長公主忍不住埋怨起自己夫君,「說來說去,還不是怪你,要不是受你情妹妹的臨終相托,那會把我們九兒給攪進去。」
話趕話趕到一起,淮陰侯再也說不出硬話。
「看著就來氣,今晚去書房睡。」說罷,長公主一個枕頭扔了過來。
淮陰侯撿起枕頭,樂呵呵道:「看你這脾氣,九兒就和你一樣。」
*
侯府這邊,自從上次謝詞安整治一番後,陳氏總算是收斂了些。整個人也懨了許久,不見往日的跋扈。
那日雲山寺的事情,除了她們本人外,府上眾人也不得而知,也算是保全了陳氏她們的臉面。
謝詞儀那次日拖著險些廢掉的膝蓋下山後,在家躺了好幾日才能下地。唯一幸運的是,有了她長姐的打點,她與梁國公長孫的親事算是定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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