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哥兒猛地一起身,碗盞也打翻在地。
見剛剛還托著他舉高高的爹爹,如今臉上和胸前都是血跡,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無論阿圓怎麼哄就是不鬆口,他緊緊抓住謝詞安的手,邊哭邊喊『爹爹起來,爹爹起來。』
聽到屋中的幾人都不好受。
陸伊冉像傻了一般,做不出任何反應。
余亮顧不得尊卑,劈頭蓋臉說道:「夫人,余亮求你,別再對侯爺說狠話了。」
「那晚,他給你寫和離書時,就吐過一次。你不顧惜侯爺的身子,難道哥兒的身子你也不管了嗎。」
沒多久,秦大夫又請了過來,他為謝詞安把脈後,一言不發開起了方子。並厲聲責怪起余亮。
「老夫之前就交代過,侯爺不可再飲酒。再這樣下去,後果是你我不能承擔的。」
秦大夫本是陳州軍的軍醫,因年歲大過了軍中要求。謝詞安憐惜他一身醫術,便讓他到侯府,給府上眾人看病。
拿到藥方後,屋中其他幾人也跟著退了出去。
循哥兒就躺在謝詞安的身旁睡著了,陸伊冉為兩人蓋好雲被。
就出了廂房,到此時她的人都是恍惚的。
既不願相信,謝詞安因為和離的事成這樣,若不是親眼所見,她還以為他是裝的。
更不敢相信,循哥兒這般在意他爹爹。
冷靜下來後,她很想再逼自己一把,再說幾句狠話,把謝詞安氣死最好,一了百了。
她姑母少了勁敵,她也可以毫無顧慮離開尚京。
只是那樣循哥兒長大後,定會怨恨自己。
謝詞安一死,謝詞微殺自己就更容易了。
次日午時,秦大夫又來給謝詞安把過脈,他人也醒了過來。
飲完藥後,不見陸伊冉的身影,失落地看向門口。
余亮就知道他的心思,如實說道:「侯爺別看了,雲喜說夫人一早就去了她表姐家。」
*
青陽陸宅
關韶來了幾次,都未見到陸伊冉的人,陸佩顯起初還有所隱瞞,後來見實在瞞不住,只好說出實情。
畢竟上次關韶慷慨救陸伊冉,也算陸家的恩人,夫婦倆不能太過失禮。
江氏再次拿出暈染秘方,並承諾把綢緞全部盤賣給他,只想讓他放棄娶陸伊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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