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詞安握著她的雙手,只聽『嗖』的一聲離弦的箭羽射了出去,剛好射落一隻山雞。
陸伊冉微張小嘴,也是一樂,便不再拒絕。
連射兩箭落空後,反而激起她的興趣。
她推開謝詞安,自己搭箭拉弓,力氣不足,剛好碰落樹上的一顆野果。
陸伊冉不好意思地莞爾一笑,謝詞安失神片刻,而後繼續說道:「再來,為夫今日,定要我的夫人射到獵物。」
一時間,又恢復到以前的稱呼,陸伊冉也沒反應過來。
她羞澀一笑,不自信道:「我不行。」
謝詞安好久沒見她小女兒的憨態樣,心中軟得不行,拍了拍她的肩頭,「為夫相信你,一定行。」
循哥兒目光緊緊盯著謝詞安的懷中,他很想抱抱小狐狸,爹娘又不讓,噘嘴小嘴不快嚷道:「哼,爹爹壞,娘也壞。」
見兩人完全不理自己,交叉抱臂,把小腳一跺。大聲嚷道:「你們不聽話,我要打屁股了。」
謝詞安怕他哭鬧起來,把人招了過來,忙撿起地上的枯樹枝,折成兩截,橫豎一靠,一個簡易的弓箭就做好了。
循哥兒咧嘴一笑,就這樣打發了。
謝詞安教得認真,即使陸伊冉次次虛發,他也沒有一點不耐煩。
兩匹馬兒甩著尾巴,悠閒地啃起草。
而另一邊卻是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
西楚這邊獵的全是大獵物,撿獵物的宮人眼都紅了。
謝詞安一走,六皇子就成了主要戰鬥力。
他獵了一頭花豹,正想到自己舅舅面前炫耀一番,卻不見他的身影。
惟陽郡主帶領的女眷們,獵的都是兔子和鳥雀這些小獸。
徐蔓娘的侍女,手上提一隻灰雀,她猶豫走到自家姑娘身邊,支支吾吾說道:「姑娘,我剛剛看到謝都督和一個女子在水窪處幽會。」
惟陽郡主也聽得清清楚楚,好在這裡都是自己人,不敢傳出去。
兩人心領神會,騎馬往那侍女說的地方趕。
她們躲在暗處,看著兩人動作親密,女的興致勃勃學得起勁,她一身素色褙子,臉上帶著半截面紗。
男的輕聲細語,教得認真。
只需要一個側面,兩人就能確定,那男的是謝都督。
惟陽郡主氣得兩拳緊握,「豈有此理,難怪他的夫人不願回尚京,果真在外面養外室了。」
「郡主你小聲些,男人都這樣。虧謝詞淮還把他二哥哥當神一樣崇拜,原來也一樣。」徐曼娘也接著說道。
兩人對陸伊冉的好感都源於,那場賽馬。
之前鄭氏派人上門提親時,徐蔓娘根本就沒看上她們三房。後來媒婆無意提到陸伊冉。她才想起陸伊冉與她們的關係,才願意見一面謝詞淮。
惟陽郡主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那女子的側面好似有些熟悉。
徐曼娘緊張地藏到較遠的樹後,就怕被人發現,小聲提醒:「郡主,別再靠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