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時候哄他入睡那般,輕輕拍著他頭頂,哄道:「德兒別怕,父皇一定會治好你的,父皇……」
孝正帝話還沒說完,一把鋒利的刀刃已划過他的咽喉,定格在了最後一字上。
「父皇孩兒不想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母后不在了,你陪著孩兒可好?」
趙元德七竅流血,他早已喝下毒酒,緊緊抓住孝正帝的雙手不放,臉上帶著最後一絲微笑,永遠地閉上了眼。
孝正帝還剩最後一口氣,咿呀半天已發不出完整的聲音。
薛大監發現了異樣,推開大殿的門一看,驚呼一聲:「皇上!」
太子壽辰,變成了他的死期。
東宮無一人能倖免活著。
孝正帝被薛大監背回了正輝殿,瞞著所有人,只把安貴妃叫來伺候。
幸運的是幾位太爺醫術高明,從閻王手里把孝正帝搶了回來,只是傷口太深,傷了嗓子。
幾日過去,正輝殿沒傳出一點消息。
朝堂上的群官們,表面上不敢妄議,可私下早已人心惶惶。
都聚在衙門,也不敢提前下衙回府。
第三日,薛大監終於把謝詞安,也請到了正輝殿。
謝詞安也是一臉震驚。
孝正帝脖頸上圍著厚厚的一圈棉布,與人交流基本靠手寫。
謝詞安昨日讓芙蕖入東宮,透露近期的一些朝中大事,他的本意只是想讓孝正帝早作決定,下詔廢除趙元德。
最終的結局卻是這樣,究竟昨日發生了何事,他也不想知道。
權力是把雙刃劍,不能擅用,傷的就是自己。
孝正帝便是如此。
皇上手持狼毫,在詔書黃綢上顫顫巍巍寫道:九皇子監國,謝都督晉升為輔政大司馬,內閣從旁協助。
他身體虛弱,這短短二十三字已費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狼毫落下那一刻,他無力躺回安貴妃的肩上。
安貴妃雙眼紅腫,她心中對孝正帝心中有怨,卻不想看到他如此模樣。
薛大監哽咽道:「司馬大人,請接旨吧。」
這一刻,謝詞安沒有片刻猶豫,接下了這副重擔,他撩袍跪下,聲音洪亮:「臣,定不負皇恩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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