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給她燒了熱水泡澡,這才去小廚房做飯。
阿軟泡完澡出來,發現少年蹲在外面,像是在給她當守衛。
阿軟看到,他身上的衣裳既不合身,也不好看,還髒兮兮的。
她自己去燒了一鍋水,讓阿澤帶少年去泡澡,又把阿澤的衣裳翻了出來。
阿澤個頭小,其他的衣裳少年都穿不了,唯一勉強合身的一套,只穿過一次,但袖子上不小心給刮破了。
阿軟想到少年先前蹲在外面一直盯著籠子裡的兔子看,他應該很喜歡兔子。
於是取來針線,在刮破的衣袖上,一針一線地繡了只兔子蓋住。
少年穿上新衣裳,目光很快被袖子上的兔子所吸引。
他盯著看了好久,還伸手輕輕碰了碰。
阿軟問他,「喜歡嗎?」
少年也不知聽沒聽懂,只是面具下的那雙眼睛,染上了喜色,藍得更純粹了。
晚飯上桌,少年不得不取下面具。
阿軟看了看他的左半邊臉,已經開始結痂。
應該沒有前些天那麼疼了,可那半邊臉,卻沒辦法再復原。
一個偏見,一勺滾油,就這麼毀了一個少年一輩子。
阿軟很感激他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及時出現,可他還是不能留在鎮上。
「堇色安年,寓意美好而安定的年華,願你將來的每一年,都能活在沒有戰爭和偏見的太平盛世,願你能被身邊所有人善待。「
「以後,我就叫你阿堇好不好?」
阿軟說:「這次我送你離開,不許再回來了,聽到沒?」
少年又被送走了。
這次,他除了有新衣裳,還有了自己的名字,阿堇。
……
修建神像發生雪崩埋了人的事兒,西北官府並未上報朝廷。
他們甚至為了息事寧人,給受害者親眷一戶發放十兩銀子作為封口費,誰敢往外宣揚就抓起來,以造謠生事的罪名論處。
十兩銀子,普通人家兩三年的開銷。
拿到銀子的受害者家屬,選擇了沉默。
阿軟也沉默了。
昭國從根兒上就爛透,這種事,即便鬧到昭都,鬧到御前又能如何?
昭皇還能為了那些地位低下的工人問西北官府的罪嗎?
他不會。
西北官府呈上去的摺子說,為了表現對守護神的敬仰,他們祭祀了幾個活人。
昭皇甚至還拍手稱好。
更多的細節,滿朝文武無人過問,因為西北邊境又起戰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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