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軟小臉一寒,迅速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小瓷瓶里是迷香。
當年她被抓去服勞役修建神像的時候為了自保,備了不少防身的東西,後來就形成了習慣,沒事兒也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沒想到,今日還真就用上了。
阿澤十分有默契地跟阿軟一起捏著鼻子。
等一屋子宮人太監以及衝進來的護衛們全都倒下,阿軟才趕緊翻出解藥來,給自己和阿澤服下,然後收拾東西。
阿澤知道,四同鎮他們是不能再待了,「阿姐,我們去哪?」
阿軟愣了一下,「暫時不知道,但是我們需要馬上離開這兒。」
阿澤想了想,「阿姐,我們去找小哥哥吧?」
「不行!」阿軟直接給否了。
她大約能猜出,阿堇就住在雪山里。
可雪山這麼大,他們姐弟如果漫無目的地去找,找不到怎麼辦?
找到了,又怎麼辦?到時候只會連累阿堇。
況且,阿澤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他去爬雪山。
想到這兒,阿軟道:「我們只要離開四同鎮,去哪都好。」
姐弟倆沒有收拾多少東西,拿的多半都是阿澤的藥,以及阿軟行醫用的工具。
阿軟懂醫術,就算去往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也不會輕易餓死。
院門外還有侍衛在把守,阿軟帶著阿澤,從側邊院牆直接翻到王嬸家。
王嬸讓二人嚇了一跳。
阿軟來不及過多解釋,只能長話短說:「王嬸,我和阿澤要走了,以後您若是見到阿堇下山,麻煩幫我轉告他,我不在四同鎮了,讓他不要找我。」
說完這些,阿軟又嘆了口氣。
就算真的轉告了,那個呆子估計還是什麼都聽不懂。
罷了。
王嬸見姐弟二人行色匆匆,就猜到出事兒了,她探出院門往隔壁瞅了眼,見幾個身穿鎧甲的侍衛冷冰冰地站在阿軟家院門外,頓時打了個寒顫。
「王嬸,您什麼都別問,我也什麼都不說。」阿軟道:「您就當我們姐弟倆沒來過。」
王嬸明白她的意思,只怕倆孩子是真攤上事兒了,不想連累她。
王嬸開了後門,讓他們悄悄從那出去。
阿軟不敢僱車走大路,帶著阿澤走小路,一路往偏僻的地方去。
她以為自己能帶著阿澤逃出那些人的視線。
殊不知,姐弟二人身上早就被人用巫術下了追蹤印記。
當天晚上,在一處僻靜的小村莊裡,姐弟二人被抓住敲暈帶了回去。
再醒來,阿軟已經身處昭都皇宮。
富麗堂皇的宮殿,金漆寶格雕花窗微敞,窗外花香蜜蜜,暖風輕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