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姐姐,那你的家人得多傷心呀?」
阿珂身子輕輕顫了一下。
是了,她之所以敗露之後還沒自盡,活到現在,就是因為考慮到了家人。
封燕歸說:「我已經把他們送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沒有人可以傷害他們,就像沒有人可以傷害姐姐一樣。」
所以,他現在做的這些,都不算傷害她嗎?
阿珂看了封燕歸一眼,突然笑了,眼底淚花卻倔強著不肯落下來。
「姐姐,你說一句喜歡我,願意嫁給我好不好?」
封燕歸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望著她,此刻全是卑微的祈求。
「只要說一句,我馬上就放了你。我不當什麼皇子了,我們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去雪山下的草原牧羊,好不好?」
然而,殿內很安靜。
封燕歸沒能等到他想要的答案。
封燕歸的眼眶逐漸濕潤猩紅,「所以,你心裡還是念著他?還在想著有朝一日回到他身邊?」
「他」,指的是封燕霖。
阿珂心頭劇顫。
「殿下,我只是個身份卑微的下人,當不得您如此厚愛。」
封燕歸壓根兒就聽不進去,「既然如此,那我便徹底毀了他!他若是沒了,姐姐是不是就能喜歡我?」
封燕歸仍舊沒等到答案。
「嘭」地一聲,雕花門被重重關上,他一走,殿內重新陷入了黑暗。
阿珂一直強忍著的眼淚終於落下來。
她心裡的那個陽光少年一去不復返了。
是她親手把他變成這樣的。
——
不過一天的時間,封燕霖就感覺到他父皇在架空他的權利。
明面上讓他帶著人繼續查雪山陵墓的真相,背地裡又以他忙著查案分身乏術為由,讓他手底下的幾個衙門大換血,換上了璃皇的心腹。
封燕霖怎麼都想不通,自己精心設計的局,幕僚們都說天衣無縫的,到底哪裡露出了破綻。
直到他看到了封燕歸腰間的陰玉。
封燕歸平時沒事兒都是把陰玉掛在脖子裡的,今天特地放到腰間,就是為了讓封燕霖看到。
望著封燕霖震驚的眼神,封燕歸勾起唇,「三哥可曾聽過一句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封燕霖怒咬著牙,「陰玉怎麼會在你手上?」
「那自然是因為父皇寵我。」
封燕歸挑了挑眉,「多虧了這小玩意,我當初才能在碰上女鬼時死裡逃生。可認真算下來,這小玩意還是三哥送到我手上的呢,看來我是時候請三哥喝一杯了。」
封燕霖臉色煞白。
他算準了一切,卻是怎麼都沒算到,父皇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一件辟邪之物交給了封燕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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