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
調子也是軟的,帶著點兒哭過的啞。
傅庭川笑著看他,也不反駁:「嗯,我是狗男人。」
「那你呢?」
男人修長的手指點了點他哭紅的鼻尖,「你是一隻眼淚汪汪的……」
傅庭川調子拉長了些,挑眉示意他看自己身上的被子,「是一隻沒衣服穿的小狗狗。」
姜洛洛抿著嘴生悶氣。
奶凶奶凶地盯著傅庭川了好一會兒,「給我衣服!我要穿衣服!」
「還穿什麼衣服?」
傅庭川故意逗他:「現在這屋裡就我們兩個人,你就這樣披著小被子,我在外面辦公。」
「等我想你了……」
傅庭川挑著他的下巴,清貴的臉上帶著點兒浪蕩公子的輕佻:「我就進來,多方便啊。」
一番情意綿綿的話說的姜洛洛小臉通紅,眼前不時浮現剛剛兩人廝混的場景,姜洛洛猛地用手捂著臉,帶著小被子往床上一歪,然後迅速把自己藏了起來。
他這點兒行為似乎是極大地取悅了傅庭川,被子外面傳來陣笑聲,傅庭川摸了摸那個鼓起來的小粽子,覺得姜洛洛過分可愛。
他從來不會覺得哪個男人可愛。
可和姜洛洛在一起之後,這個標籤就像是貼在了姜洛洛腦門上,他笑、他吃飯、他生氣、甚至是他紅著眼睛的樣子……
沒有一處不可愛。
總惹得自己忍不住逗逗他。
外面隱約傳來腳步聲,傅庭川臉上的笑迅速消散,線條冷厲的側臉帶著漠然的不悅。
他的辦公室,在沒有他允許的情況下,任何人都不准進來。
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
傅庭川斂著笑,體貼的為姜洛洛扯好被子,不讓他露出一點肌膚來。
深棕色皮鞋踩在地上,男人氣場凜冽地走了出去。
套間外的腳步聲還在盤旋,不知道是在找什麼,傅庭川拉開屋門,一雙瀲灩的桃花眼望了過來,語氣驚喜:「庭川哥哥!」
傅庭川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看向站在他辦公桌前的白棠:「你怎麼在這?」
他說著話,隨手關上了套間的門。
「庭川哥哥,我是專程過來看你的,也是專程過來,為昨天的宴會向你賠罪的……」
昨天的宴會?
傅庭川眉間的痕跡更深了一些。
這些天他的間歇性失憶更嚴重了,日子又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走過了一天,在那一天裡,他還參加了白棠的歸國宴。
在那場宴會上,他甚至不清楚自己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但好算沒出什麼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