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川低頭,帶著木質香水氣息的吻落在他唇瓣上,又輕輕碾了一下。
「乖乖在家裡等我。」
……
去白家走了一趟又處理了一下公司的事務,轉眼已經到約好去看醫生的時間了。
傅庭川捏了捏額頭,提前有了點諱疾忌醫的疲憊。
像他們這種家大業大的人,背後是無數的公司產業,個人的任何動向都有可能引起股票的起伏,更別提是間歇性失憶這種嚴重疾病。
但最近他的狀態越來越不好,總是不記得前一天發生的事情,雖然公司和生活並沒有出什麼問題,但誰也不敢保證以後會發生什麼。
市內某高檔私立醫院裡,傅庭川做完檢查坐在沙發上,戴著眼鏡的主任醫師拿著各項報告看了很久,才緩緩開口:「傅總,根據檢查結果,您應該是分離性身份障礙。」
傅庭川躺靠在沙發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他直起來身子:「分離性身份障礙?」
「用我們都熟悉的別名,是多重人格。」
「傅總,」主任醫師看了一下手錶,繼續說道:「一個小時之後,我的老師卞教授會來一趟醫院,他是研究這方面專家中的泰斗,我建議您多等一會兒,然後向他進行諮詢。」
傅庭川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
「不知道您身邊有沒有接觸比較多的人,您的一些具體症狀,以您目前的人格可能並不清楚,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需要他的協助。」
腦海中出現了姜洛洛的臉,傅庭川撥通了手機。
等待姜洛洛來醫院的時間,傅庭川在VIP室一直踱步。
分離性身份障礙比他以為的間接性失憶還要棘手。
他不知道身體中分裂出了那個人格,對方又會做什麼事情,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個人格的存在,不知道這個人格是什麼時候出現,每次又持續多久。
那對方出現的時間,是不是偽裝成自己的身份和姜洛洛相處。
那姜洛洛到底有沒有認出?
手機振動了一下,傅庭川推開房門,邁著步子去外面接姜洛洛。
醫院外面的道路在施工,有段路開車進不來,只能步行。
那個小笨蛋太過迷糊,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路。
機器運行的噪音傳過來,傅庭川朝著道路盡頭望去,鬱鬱蔥蔥的白楊樹下,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他穿著件簡單的T恤,下面是一件寬鬆柔軟的奶白直筒衛褲,風吹過來勾勒出腿的曲線,溫溫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