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第二趟敲響總裁辦公室的門,又送來了幾包衣服。
不是先生的衣服。
是夫人的尺碼。
姜洛洛已經站都站不直了,衣服還是都是席琛幫忙穿上的。
穿好衣服,席琛又在他頭上罩了個西裝,蓋住了他滿面春 情的樣子。
才將人抱起來,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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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傍晚,姜洛洛就發燒了。
一張小臉燒的通紅,無精打彩的,看起來格外可憐。
他靠在床頭,被深藍色的天鵝絨被圍起來,越發顯得肌膚柔白似雪,眉眼盈盈的樣子,像被惡龍綁回洞穴的小王子。
席琛提著藥箱過來,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掌心的觸感有點熱的過分,男人俊朗的眉擰了擰,打開藥箱,拿出一支溫度計來。
又哄著他的小妻子,「乖,張開嘴。」
花瓣一樣軟嫩嫣紅的唇微微張開,像含苞的玫瑰,沾染著清晨的露水,嬌嫩欲滴。
聲音也軟軟的,像快融化的棉花糖:「先生…… 」
席琛安撫性的摸了摸他的臉,將用酒精消過毒的溫度計送進嘴裡,讓他的小妻子含到舌底。
姜洛洛有些焉蔫兒的靠在床邊,感覺渾身都沒了力氣。
席琛緊挨著他坐下,然後將對方抱到懷裡。
他的小妻子抬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又委屈又乖巧地依偎到席琛胸膛,聽著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穩健又有力。
窗簾沒有拉上,外面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星點燈光點亮夜空,微風習習,帶著夜的靜謐。
姜洛洛眼皮困到打架,含著溫度計在席琛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沉沉睡去。
只是睡了還沒有多久,他就又被一道低沉的男聲叫醒。
姜洛洛睜開眼睛,漂亮的眉心皺了起來,可憐兮兮的看著眼前的杯子——
透明的玻璃杯里,有融化的褐色沖劑,空氣中都氤氳著藥的苦味兒氣息。
他垂了垂眼梢,水潤的嘴巴嘟起來,又顯得格外可憐。
「先生,我可不可以不喝藥……」
席琛又憐惜的摸了摸他的小臉,清潤冷厲的聲音帶著誘哄的味道:
「夫人喝一口,我就送夫人一件禮物好不好?」
他的小夫人抬著濕漉漉的眼睛,聲音乖乖的:
「好~」
纖長白嫩的小手捧住玻璃杯,藥味撲鼻而來,姜洛洛下意識的皺了皺鼻子。
他又抬著眼睛看向一臉擔心的席琛,忍不住抵賴般撒嬌道:
「我不喝藥的話,先生還會給我打針嗎?」
他伸出一隻手,誇張的比劃道:
「就像上次那樣,用那麼長那麼長的針頭扎我。」
席琛攥住那只在空氣中亂飛的小手,低聲道:
「不會了。」
「先生不捨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