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洛無端覺得心裡一冷,便立馬從宴寒腿上起來。
懷中溫軟的觸感驟然消失,宴寒下意識的捻了捻手指,也跟著姜洛洛站起來。
或許是腰上的浴巾系得不夠緊,又經過兩個人剛剛的折騰,掖進去的那一點角已經鬆散,宴寒起身,那條浴巾也跟著「欻」地一下掉了下來。
順著勁瘦的腰,划過修長的腿,堆在腳面上。
姜洛洛下意識的看過去,漂亮的杏眼驟然睜大,他趕在自己尖叫之前,猛然用小手捂住了嘴。
怪不得剛剛,他一直覺得有什麼東西戳著自己。
他他他——
可它對著自己支楞起來是什麼意思!!!
宴寒低頭,清冷淡漠的雙眼難得罕見划過一絲尷尬。
可小宴寒並不如他的主人淡定,反而更誠實地又漲大了幾分。
宴寒:「……」
他想了想,剛開口說了句:「我——」
那個受驚的小美人就小兔子一般,草草丟下句「再見」,然後就一溜煙落荒而逃了。
空氣中氤氳的蜜糖香氣隨著主人的離去而慢慢稀薄,宴寒心頭某根弦動了動。
又被他硬生生壓回去了。
-
次日一早。
廣播裡響起起床的鈴聲,姜洛洛剛剛換好自己的衣服下了床,正準備離開,一道身影就擋在了他面前。
對方穿著同樣的藍白制服,腳上踩著一雙淺紫色的限量款運動鞋,鞋底踩在姜洛洛疊好的床單上,居高臨下道:
「姜洛洛,借你的床擦擦鞋子,你不介意吧!」
那人剛說完,跟在他身邊的人就應和道:
「我們程錦小少爺踩你床上,是給你面子。」
「姜洛洛,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就是!」
他們三個人說著,將嫉妒的目光放在了姜洛洛臉上。
姜洛洛看著他們三個將自己包圍的架勢,彎了彎眼睛,很大方一樣:
「不介意呀,咱們都是同學,我介意什麼!」
幾個人對視一眼,然後撇嘴笑了幾下,似乎是在笑姜洛洛慫。
姜洛洛又很好心的給他們建議:
「程小少爺,您看,您這裡還沒有擦乾淨,要不要繼續往上面擦一下?」
程錦驕傲的抬頭,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
姜洛洛又彎了彎眼睛,很大方的邀請其他兩個人:
「這兩位同學要不要也擦一下,反正床單這麼大,閒著也是閒著。」
那兩個人毫不見外,也把鞋伸了上去,來來回回的蹭著上面的泥,確定把整個床單都弄髒了,才笑嘻嘻的收回腿。
「姜洛洛,聽說昨天宴少沒打你?竟然把你給放了!」
「你不會以為自己被寄養在宴家,就有資格跟我搶宴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