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他沒有那麼壞,他幫了我很多次。」
「或許真的是一場體檢呢……」
小美人倉皇又失落,像只被人丟棄在路上的小奶貓,可憐兮兮的失去了所有依靠。
又像是失了精氣神一樣,臉色蒼白又脆弱,漂亮的額頭沁著密密的一層薄汗,看起來格外虛弱。
謝清看著他良久,直到越來越多的同學來到教室,直到原本安靜的教室泛起喧譁聲,他在輕輕的問道:
「如果真的是正常體檢的話,你現在為什麼會這麼不舒服呢?洛洛。」
被他注視著的人怔愣片刻,然後緩緩垂下了腦袋。
烏稜稜的眼睫在臉上打下一層陰影,微微發白的唇瓣緊緊抿著,整個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又可憐。
又無助。
謝清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正想遞給他,又被憑空出來的一隻手隔斷了。
差點遲到的蕭憶慈有些不悅的看著謝清,質問道:
「謝清,你怎麼回事啊?」
「大早上的你是不是想挨揍啊?」
看著因為緊張姜洛洛,連綠茶都索性不裝的蕭憶慈,謝清沒有隱瞞。
壓低的聲音繼續道:
「我早就告訴過你的,那個人心口不一,翻臉無情,讓你和他保持距離。」
「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以後遠離他就好了。」
蕭憶慈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的小同桌現在這副樣子和謝清沒關係。
他把書包放在桌子上,兩隻手撐著桌面,身體微微前傾:
「你怎麼啦?洛洛?」
「只是休了個周末而已,你怎麼搞成這副樣子了?」
姜洛洛抬起臉,來對著他搖了搖頭,「我沒事的慈慈。」
眼眶裡濃重的霧氣堆積在一起,像是在漂亮的眼珠上籠了一層透明的玻璃。
卷翹的睫毛上,要落不落的綴著點水滴。
似乎他搖頭的幅度再大一些,一些眼淚就會順著睫毛滾落了。
他接過來謝清遞的紙巾,放在眼睛上面按了按,又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姜洛洛抬起眼睛,細軟的聲音輕輕道:「謝謝你,謝清班長。」
「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
「但是我想,我還是應該問問他,讓他親口告訴我,這些都是不是真的。」
「他不會親口告訴你的。」
謝清:「我們算是世交,從小一起長大,我很熟悉他。」
「他要真的想騙你,多的是花言巧語。」
「如果你非想知道的話,洛洛,我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