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憶慈抱著姜洛洛三兩步就要上車,只是一隻腳剛踏到車門口,胳膊就被人拽住了。
緊跟著的,是一道凌厲的拳風,朝他揮了過來。
蕭憶慈抱著姜洛洛往後退了一步,閃躲過保鏢的動作,接著又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保鏢持著一條冷硬的電棍抵在了他腰上。
宴寒站在蕭憶慈對面,目眥欲裂的看著他懷裡的人,聲音淬了冰似的往對方身上扎,調子陰沉沉的:
「把他還給我!」
蕭憶慈緊緊抱著懷裡的人,目光同樣冰冷:
「我說了,洛洛他不願意跟你在一起。」
「宴大少這種身份的人,怎麼也學會這麼死皮賴臉了?」
宴寒輕嗤一聲,從身邊的保鏢手裡奪過來一條電棍,然後「哐」地一下砸碎了蕭憶慈車窗上的玻璃,瞳仁赤紅地看著外圍的保鏢們:
「還愣著幹嗎?」
司機嚇得「啊」了一聲,雙手抱頭不敢動彈。
與此同時,宴寒帶來的一堆保鏢呈扇形的包圍狀慢慢收攏,匯合了過來。
把蕭憶慈和姜洛洛圍在了中心。
看著這個不利的形勢,蕭憶慈有些著急,對著宴寒的方向厲聲道:
「宴少爺這麼猖狂,不怕再上新聞嗎?」
「還是說這帝都已經是你們宴家的天下,隨便你在哪裡都能喊打喊殺,燒殺搶掠?」
站在對面的男人一身戾氣,周身的氣場都格外駭人,一雙鳳眸目色森然,緊緊的盯著他懷裡的人。
像是什麼都不在意。
隨便他怎麼說。
懷裡發燒的人像是格外難受,兩節細嫩的手臂環著他的脖子,腦袋在他頸窩裡蹭了蹭。
嘴裡發出不知所謂的囈語。
因著這個動作,宴寒心裡的怒火轟隆一聲被全部點燃了。
他開口,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按住他!」
幾名訓練有素的保鏢迅速圍攏過來,制住了因為懷裡抱著人而施展不開的蕭憶慈。
宴寒沉著臉快步向前,把人從蕭憶慈懷裡奪過來。
姜洛洛一張小臉緋紅,眼睛裡含著一汪濕漉漉的水,媚氣勾人。
嘴巴嫣紅,唇珠微微翹著,唇瓣的縫隙里,隱約能看見那條濕熱軟紅的小舌。
他輕輕喘氣,眼底的水霧更濃重了些,隔著那層朦朧的水霧,他就這樣嬌嬌地看著自己,似乎沒有看明白自己是誰。
他也沒有絲毫的掙扎。
似乎是誰抱著他都可以。
這種想法讓宴寒怒氣更盛,咬牙看著懷裡的人,帶著無法抑制的醋氣:
「姜洛洛!是不是誰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