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話問的很認真,表情也很坦蕩,許致岸這副樣子,倒是讓姜洛洛覺得越發不好意思了。
小少爺後退一步,和身材頎長的少年拉開距離,抬著水汪汪的眼睛拒絕:
「不可以。」
「你要是敢偷親我,許致岸,那你就死定了。」
人是軟的,呼吸是軟的。
就連警告的話都是軟綿綿的。
可是這種毫無威懾力的話,在許致岸聽起來卻如同聖旨一般,他很聽話地點了點頭,一雙眼睛緊緊黏在姜洛洛身上:
「哥哥別生氣。」
「我會聽話的。」
小少爺抬了抬眼睛,微微上挑的眼尾帶著不可一世的嬌縱,濃密羽睫隨之在空氣中扇起一點兒弧度,像個恃美行兇的小壞蛋。
「下次不許再對我說這種話了。」
許致岸低頭看著對方,言不由衷的答應了一聲。
然後又跟只繞在主人腿邊的小狗一樣,黏著姜洛洛問道:
「如果我再說這種話,哥哥會生氣嗎?」
「會生氣。」
「那我也可以不說。」
許致岸看著對方,一臉坦誠:
「可是我管不住我的心,哥哥。」
「即使我嘴上不說,可是心裡一直是這樣想的。」
「哥哥,我好想天天和你在一起,抱著你,親你的嘴巴,永遠纏著你啊。」
「如果哥哥是我一個人的就好了。」
對方坦率的表白讓小少爺的睫毛密密的抖動幾次,耳朵都繚繞上絲絲紅暈,像是撒上粉色糖霜的棉花糖,看起來可口極了。
可是許致岸怕他的洛洛哥哥生氣,所以什麼都不敢做。
「不許再說這種胡話。」
小少爺扭過臉,帶著微微發紅的耳尖朝陽台的方向走,軟軟的聲音帶著威脅:
「再這樣說的話,我就真的把你趕走了。」
許致岸聽話地「嗯」了一聲,像只大狗狗一樣,亦步亦趨地跟在姜洛洛後面。
臥室在2樓,凸出來的陽台大概有9平米左右,黃銅柵欄一圈高低錯落擺放著小木槿和瑪格麗特,還有一簇簇的丹麥風鈴草,粉色滿天星錯落其中,像墜在花海中的星星。
花海中間是一個U型的懶人沙發,木質藤桌上面擺著咖啡和甜點,是剛剛傭人提前送過來的。
原來哥哥的臥室是這樣的。
哥哥喜歡這樣的布置。
許致岸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一切,然後悄悄記在心裡。
準備回去之後,將他為哥哥一手打造的小家也布置成這個樣子。
姜洛洛在沙發上坐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才把咖啡端起來:
「坐。」
許致岸坐在了他對面,睜著眼睛看小藤木桌子上的點心,問道:
「哥哥喜歡吃這些嗎?」
姜洛洛抿了一口咖啡,「喜歡啊。」
許致岸很認真的嘗了嘗桌面上的點心,聲線乾淨清冽: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