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對鬧脾氣的小情侶。
被按著腦袋按在懷裡的少年露出一截雪白天鵝頸,從耳朵到指尖,嬌美又秀氣,足可見被養的白白嫩嫩,精心料理。
任誰也無法把現在的他和關起來聯繫在一起。
燃氣公司的人員和物業管理人員同時進來,許致岸分出一隻手,正準備推著把門關上。
誰料一股大力從門後傳來,推的他有些猝不及防的往後退了兩步,房門再次被踹開,穿著西裝的男人鳳眸深深,疾言厲色地看了過來:
「你在做什麼?」
「放開他!」
趁此機會,姜洛洛張開嘴巴「嗷嗚」一下咬了口許致岸的手。
許致岸本可以甩開,但他怕自己的動作幅度太大,會傷到了哥哥。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姜洛洛就被那個突然出現的西裝男搶走了。
「洛洛,他有沒有怎麼你?」
男人捧著他的臉,眉眼之中全是擔心,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姜洛洛本就臉盲,臉又被人捧著,他也無法看向對方手腕,所以壓根認不清人。
對方那張稜角如刻的臉龐布滿愁容,似乎是怕他關傻了,又繼續很小心的問了他一句:
「寶寶,你不認識我了?」
這聲「寶寶」換回了姜洛洛的思緒。
三個人裡面,只有他的未婚夫顧裴之才會叫他寶寶。
姜洛洛連忙搖了搖頭:「我沒事,裴之哥哥。」
兩步之遙的地方,許致岸站穩腳跟,視線落到這個男人身上,一張年輕俊臉綠油油的。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個人,拳頭握得緊緊的,恨不能直接砸過去。
然而被男人抱在懷裡的姜洛洛小臉轉了過來,清亮的視線看向他,許致岸瞬間收回了自己的動作,像個害怕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小聲喊了句「哥哥」。
貌美又嬌氣的小少爺有些生氣,清亮的眼睛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很快轉過去,把小臉埋到了男人懷裡。
只留給他一個氣鼓鼓的後腦勺。
許致岸熾熱的視線看了過去,緊抿的唇角帶著些嫉妒,像只看著主人被搶走的狗狗。
男人比他還要高一些,銳利的鳳眸狹長,眼神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裡面洶湧著殺意。
許致岸不甘示弱的看了過去,「我見過你。」
顧裴之挑了挑眉,「怎麼?」
許致岸抬著下巴對他笑了笑,語氣裡帶著輕蔑,像是正房夫人看著新抬進來的小妾:
「你出現的時間要比我晚。」
「我才是留在哥哥身邊最久的那個。」
「沒關係,哥哥現在對你新鮮些,所以你得寵。」
「我不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