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站在合適的位置,祝福你們倆百年好合。」
掌心的疼痛幾乎麻木,滴滴鮮血落在地板上。
「我知道你愛他,你一定會一輩子寵著他的。」
許致岸說著話,聲音又頓了頓:
「但只要讓我發現,你敢辜負他。」
「顧裴之,我會親手殺了你的。」
顧裴之抬了抬眼睛,狹長鳳眸深沉而危險,聲線格外冷冽:
「我不會辜負他。」
「但跟你的威脅沒有關係。」
他伸了伸手,骨節勻亭的手指拂過睡夢中小少爺燒到酡紅的臉龐,唇角帶著點兒笑的弧度,聲音很低很低,像是怕擾了對方好夢。
「洛洛跟我在一起,不會受任何委屈。」
顧裴之眼底沉著的寵溺笑容幾乎要溢滿出來,他摸了摸姜洛洛的頭髮,嗓音柔和:
「他會永遠自由自在,快快樂樂。」
「如果你做不到自己承諾的,我不會和你算了。」
許致岸一字一頓:
「顧裴之,我會把他帶走。」
「如果到那天的話,你再也沒機會找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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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那一針效果很好,又或許是因為家裡兩個男人無微不至的照料。
臨近傍晚的時候,睡了一覺的姜洛洛精神好了很多,已經可以乖乖坐在床上,兩隻手捧著杯子喝藥了。
「寶寶,張嘴。」
喝完苦苦的藥,小臉皺起來的姜洛洛張開嘴巴,軟嫩雙唇像被雨水打濕的花瓣,露出藏在花瓣深處的小舌。
溫度計放在舌下,再拿出來的時候,帶出一條亮晶晶的絲線。
姜洛洛本就酡紅的小臉越發紅了。
「沒再反覆,穩定下來了。」顧裴之宣布。
站在床邊的許致岸鬆了口氣,手裡端著煮了一下午的養胃粥,
「哥哥,吃點東西吧。」
姜洛洛搖了搖腦袋,生著病的聲音軟乎乎的,
「我沒有胃口。」
「我想媽媽了。」
他捂著自己紅通通的小臉,用那雙含著朦朧霧氣的眼睛看向長身玉立的男人,聲音裡帶著隱隱的激動:
「裴之哥哥,我明天可不可以去見媽媽啊?」
男人修長的手指擦了擦溫度計上亮晶晶的口水,又稍稍偏頭看向一臉希冀的小少爺。
「可以。」
他微微彎腰俯下身子,低沉的聲音格外悅耳:
「如果我們寶寶今晚恢復的更好一些,明天就可以去見阿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