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從來不會這樣叫他,以前的時候,會彎著唇角眉眼盈盈的叫他「嘉與哥哥」。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把他當成陌生人。
他的心上人攥著指尖,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清澈如琉璃一樣的眼睛浮著一層透明水霧,眼尾一片薄紅。
「祁嘉與。」
小小身影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可以直視他的視線里,抬起臉來。
「我爸爸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祁嘉與蹙起劍眉,黑如點漆的眼睛倒映著那個小小身影,
「不是我。」
「我只是帶著伯父做了幾個投資的項目,後來就收手了。」
「後面的事情和我無關,真的不是我做的!」
他怕嚇到了姜洛洛,聲音壓的極低,但說出來的話格外用力,喉嚨都是啞的。
「不是你,不是你——」
姜屹川狠狠拽著他的領子,儒雅俊美的臉上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不是你做的,就是你那個爹做的!」
「說到底都是你們一家人設的局!」
「你還有什麼資格出現,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
「砰——」地一聲悶響,姜屹川一拳砸到了祁嘉與肚子上,打的那張英俊的臉龐皺了起來,嘴裡發出一聲悶哼。
只是那雙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那個小小的身影,再次以那種低啞的聲音重複著:
「洛洛,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我不會傷害你,不會讓你無家可歸。」
「你相信我。」
他的話音落下,姜屹川再次一拳砸了過去,伴隨著痛苦的指責:
「少在這裡巧言令色!」
「從你誘導我父親做投資開始,你們祁家就開始布局了。」
「枉費我父親後來還想讓你和洛洛培養感情,你配嗎祁嘉與?」
這句話一出來,祁嘉與臉上的痛苦和悔恨幾乎要到了極點。
整個人帶著沮喪的挫敗,連呼吸都是沉重的。
而站在一旁一直半垂著鳳眼的顧裴之迅速抬起眼睛來,目光如炬的掃了過去。
銳利的臉部弧度緊緊繃著。
就連一直旁觀的許致岸都變了臉色,跟著看向姜洛洛。
貌美又嬌氣的小少爺咬著下唇,鬆開的時候,軟嫩唇瓣被咬的紅艷艷的,抬起來的眼睛,睫毛根部都是濡濕的。
他看著祁嘉與,用那種悶悶的細軟聲音宣布:
「不要再解釋了。」
「傷害已經造成了,祁嘉與,這不是一句話就能揭過去的。」
他握著白嫩指尖,漂亮圓潤的杏眼一片濡濕,聲音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