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到最後,第二人格失去了短暫的控制權,傅庭川整個人再次恢復清明。
他轉身看向姜洛洛,摸了摸對方圓滾滾的小腦袋,聲音裡帶著誘哄,
「寶寶,累不累,老公背著你走?」
姜洛洛乖乖搖頭,模樣格外可愛,
「我可以自己走的。」
回去的路並不遠,但他出來之後喝了太多東西,已經有點想上廁所。
和傅庭川打完招呼之後,姜洛洛去了洗手間。
眉目俊美的男人收斂臉上僅存的笑意,緊繃的唇角帶著偏執的陰沉,冷聲吩咐電話里的人,
「把車開過來吧。」
「讓別墅那邊的人收拾好,夫人要回家了。」
咖啡店的洗手間走廊狹長,傅庭川雙手抱臂在門外等了好大一會兒,都沒有等到那個小小的身影出來。
他掛斷電話微微擰眉,大步朝里走去。
洗手間的門打開著,裡面空空蕩蕩。
一個身影也沒有。
傅庭川腳步頓了頓,某種可能的念頭在腦海盤旋,他壓了壓眉毛,緊繃的臉部線條格外銳利。
幾分鐘後,看著監控上被換上裙子抱走的姜洛洛,傅庭川拳頭緊握在一起,臉上表情來回變幻。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嗡嗡震動,他點了接聽鍵,霍則東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洛洛呢?回來吃飯。」
傅庭川幾乎要把牙給咬碎,聲音都像是從喉嚨裡面擠出來的,一字一頓:
「操,被姓宴的那小子給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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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間,姜洛洛感覺被人輕輕放到了床上。
灼熱的唇舌撬開他的嘴巴,吮著浸透了奶油和咖啡香氣的舌尖。
纏綿悱惻的吻並著曖昧喘息在空氣中響起,他感覺到自己頸側的皮膚被對方尖銳的犬齒一點一點研磨著,蔓延到衣服被扯開的地方。
含住了他。
床上的小少爺下意識的揪緊了床單,臉頰繚繞著層層紅暈,像是綻開的玫瑰。
又像是被耐心品嘗的,刷了果醬的草莓蛋糕上的一點。
喉嚨里發出細碎嗚咽,像是被捕獲的小獸,哭腔格外可憐。
好在密密地吻著他的人動作終於被打斷。
腳步聲漸漸遠去,腦海中卻是一陣天旋地轉……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窗簾拉得太密實,遮住了外面的隱約燈光,姜洛洛拍了拍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然後試著抬手去開燈。
可惜燈沒打開,他先聽到了鎖鏈撞擊的嘩啦聲。
姜洛洛愣了愣。
終於摸索著按了開關,燈光隨之亮起。
他也看到了,扣在自己手腕上的金色鎖鏈。
姜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