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做甜品,也會一些飲料。」
「怎麼,霍先生不知道?」
「知道。」薄唇吐出兩個字,聲音篤定。
他怎麼會不知道?
他永遠記得當初他的小omega是怎麼帶著肚子裡的寶寶,去了那個小城市,在咖啡館打工謀生。
永遠記得他的小omega是怎麼抱著自己的西裝外套,嗅著信息素安然入睡。
那是在那個世界裡面,他的寶貝受過的唯一的苦。
心口有些鈍鈍的疼,這種疼痛並不尖銳,卻悶的人呼吸艱澀。
所以是那個時候學會的甜品和飲料嗎?
在裴嶼的口中,洛洛喜歡做甜品和飲料,所以他也不知道——
帶著笑的低沉聲音打斷了思緒,裴嶼神色坦然,
「不過要說擅長的話,洛洛最擅長的應該是跳舞。」
霍則東呼吸一頓,銳利的視線帶著刀鋒上閃耀的冷感,剎在裴嶼臉上。
他也見過?
他知道洛洛擅長跳舞?
怎麼知道的?
洛洛主動給他跳的?
跳的什麼舞?
穿不穿衣服?
霍則東喉結滑動,貌似平靜的視線下有嫉妒暗潮洶湧。
讓他嫉妒的對象如今正陷在回憶裡面,深邃眼眸熠熠發光,表情的每一個細節都帶著驕傲:
「我見過他跳古典舞《雲想霓裳》,非常專業!」
「當時他在海邊,波濤聲聲,夜色朦朧,可是他整個人都像是在發光!」
「很漂亮,很抓人眼睛的漂亮,那一刻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霍則東聽他說著,心裡又酸又澀,一雙薄唇緊緊抿著,原本淡漠疏冷的氣勢莫名有些偏執陰厲。
還是在海邊的夜晚給他跳的。
為什麼只給他跳,不給自己跳?
要不是今天院長提到,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寶貝老婆是會跳舞的,而且還跳的那麼好。
好到讓別的男人念念不忘。
眼風如刀在裴嶼臉上颳了一下,裴嶼似有所感的回過頭來,眼中閃過瞭然──
「嘖,原來霍先生不知道啊?」
裴嶼輕笑出聲,深邃立體的五官睨過來,似笑非笑地炫耀,
「那還真是可惜。」
「學過舞蹈的腰又細又軟,身體又靈活,什麼姿勢都能擺出來。」
「霍先生竟然不知道?」
霍則東一雙冷雋的眼睛寒意點點,他懶散地眯起眼睛,冰冷語調帶著報復性的惡意,像是丟出直扎人心的冰刀:
「他給我生了個兒子,你說我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