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朋引伴的吆喝聲在喧騰熱鬧的村子裡響起,他們肩上扛著農具,牛車上拉著麻袋,繼續骨骨碌碌地往田地里往農場裡趕去。
和外面的熱鬧氣氛完全不同,大宅院深處的小美人哭紅了眼睛。
房間裡涼絲絲的,像是開了空調。
他被那個可惡的色鬼圈禁在懷裡,由上到下,由里到外,全部被沾染上對方的氣息。
黑色的霧氣仿佛鎖鏈一般在他潔白如玉的身體上繚繞,每一寸皮膚都沒有放過。
他被這不知名的色鬼禁錮著。
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卻被侵 犯了個徹徹底底。
外面的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床榻上的小美人已經哭啞了嗓子,兩隻細細的手臂撐在被褥上,努力朝外看去。
身後的人把玩著他的纖細腳踝,似乎是還有些依依不捨。
但外面成熟穩重的腳步聲已然響起。
臥室門被推開的瞬間,附著於皮肉上的冰冷驟然散去。
被欺負的紅了眼睛的小美人格外委屈,他覺得自己這副樣子有些見不得人,索性扯過被子把自己藏了進去。
床上鼓起一塊小山丘,不多會兒,一隻大手隔著被子碰了碰他,
「洛洛。」
熟悉的聲音響起,小美人再也繃不住了,連串的淚珠從眼眶裡溢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兩隻修長有力的手臂隔著被子將他緊緊擁住,男人低沉的聲音安撫著他,
「怎麼了?」
「怎麼身體抖成了這個樣子?」
他掀開被子,露出一張哭花了的漂亮小臉。
臉上氤氳的緋色還沒有完全褪去,被全方面照顧過的小美人眼角掛著淚珠,眼尾微微上挑。
媚眼含春。
又軟又嬌氣。
他就這樣怯生生的從下往上看著自己,小小的抽了抽鼻子,聲音很輕很輕,
「傅寒洲……」
他有些蠻不講理的埋怨著:「你為什麼現在才來啊傅寒洲……」
嬌氣的厲害。
話沒說完,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倒是爭先恐後的從眼眶裡溢了出來。
面容俊美的男人似乎是感知到了什麼,他並沒有說話,而是輕輕地將人擁進了懷裡。
「怪我。」
「是我不好,我應該把你帶到鎮上去。」
他在他懷裡的小美人輕輕抽噎,濡濕的眼淚浸透衣服貼在他胸口處,哭的發顫的尾音帶著滿腔委屈,
「傅寒洲……」
「我把你給我的平安符弄丟了……」
「其實是我不好,是我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