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還會說點別的東西。
比如硃砂已經買了,桃木劍也會很快給自己。
說到最後,他會應該會冷冷地看著自己。
嫌棄自己太髒了。
要自己永遠永遠的離開他他的視線。
那張漂亮小臉越來越低,纖細瘦小的身子一點點的往後躲。
他實在太過害怕——
傅寒洲是他來到這個世界裡最信任最喜歡的人。
他太害怕,傅寒洲嘴裡會說出哪些讓他聽一聽就要掉眼淚的冰冷話語。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在這樣戰戰兢兢的氣氛中等待了好久,都沒等到傅寒洲的回答。
紅潤的唇瓣被咬的嫣紅,幾乎嬌艷欲滴。
按照自己的猜測,他攥著小手,鼓起勇氣,
「傅寒洲,對不起,髒了你的眼睛……」
他小聲小聲的保證著,眼前又是一片朦朧,喉嚨都酸澀的不行,
「我以後不會再恬不知恥的去打擾你……」
下巴被人捏住,又被輕輕的抬了起來。
再度哭花了臉的小美人對上一張線條鋒利的臉,五官俊美的男人就這樣壓著眉毛,深深的凝視著自己。
他越發慌亂。
自己這副樣子實在是上不得台面。
他不想讓自己喜歡的人,用這樣審視的視線看著自己。
小美人抬起手來,正準備拉開那隻手。
男人的聲音卻驟然響起,帶著壓抑的橫生的戾氣,一字一頓的質問他:
「所以,你要為了那個鬼東西,拒絕我?」
「你下半輩子都想被困在這個大宅院裡,和那種不人不鬼的東西廝混在一起?」
冰冷的聲音淬著讓人心驚膽戰的寒意。
小美人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他這幅表情看在傅寒洲眼裡,就是猶豫和游移。
傅寒洲實在是不明白——
按照自己的想法,發生了這種事情,他的寶貝老婆不應該是嬌嬌氣氣的撲在自己懷裡,然後用那種小狐狸精的語氣要求自己殺了那個髒東西。
他應該把自己奉為唯一的依靠。
終身被自己圈禁在懷裡。
可為什麼突然之間,他會要求和自己分清關係?
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和剛剛的那個東西是同一個人?
不可能。
他根本就想不到這裡。
要不然……
面容俊美的男人微微擰了擰眉頭,有些不悅。
要不然,就是剛剛的自己表現太過優異,他的寶貝老婆已經食髓知味。
也怪不得,怪不得剛剛他的聲音嬌成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