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
他手臂往前一揮，揪起來姜洛洛的衣領，
「還想讓我不揍你！」
「你以前讓我跪在地下跟你磕頭的時候呢？姜洛洛，你不是很厲害嗎？」
「我告訴你，我現在揍你你就活該挨著，來，把他拽出去——」
在一群尖叫聲中，姜洛洛被人推推搡搡，一路從教室裡面推了出去，推到了洗手間。
如今時間太早，第一節早讀還沒開始，老師也沒有到班級。
洗手間裡的人並不多，姜洛洛被按在角落裡，七八個人圍著他，眼底閃著兇狠的光芒。
封承霄從人群中出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被他們推倒在地的姜洛洛，又把手裡的棍子在掌心裡拍了拍，笑容染著邪氣，
「姜洛洛，跟條喪家之犬一樣！」
人群中傳出一陣陣鬨笑。
封承霄手裡拿著棍子，抵在了姜洛洛心口的位置，
「我等這一天很久了，姜洛洛。」
「來來來，我今天心情好——」
封承霄往前伸了伸腿，一條腿踩在石台上，露出下面價格不菲的球鞋。
「把我的鞋擦乾淨，我今天就不揍你！」
有人從後面推了推姜洛洛，身形纖細的少年穩不住身子，身體前傾，下意識的就撲在了封承霄腿上。
封承霄身體僵硬。
他心頭那種怪異的感覺再度襲來，像是一波波的水，在湖邊蕩漾著。
姜洛洛……他這身子也太軟了！
貼在自己腿上，軟乎乎的，跟豆腐做的一樣。
封承霄覺得自己小腿被貼住的地方有些熱，像是小螞蟻舉著火把在血管裡面竄過，熱乎乎麻嗖嗖的。
他刻意提高聲音，大聲叫著，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趕快滾開，不然我揍死你！」
「跟個娘們一樣抱著我的腿，一點男子氣概也沒有！」
似乎他的話讓小跟班們很有面子，在一群鬨笑聲中，姜洛洛手忙腳亂地從他腿上離開。
溫熱柔軟的觸感瞬間消失，封承霄臉色變了變，心頭有些空落落的。
「給我們霄哥舔鞋啊姜洛洛！」
「別給你臉不要臉，你以為你還是傅家那個小少爺嗎？」
「貧民窟出來的臭蟲，也配跟我們一個學校？」
「我們學校什麼時候檔次這麼差了？怎麼還不把他開除？」
「少說廢話，快舔！」
周圍烏泱泱的聲音傳來，跌坐在地上的少年肩頭被人推搡著，一張小臉慘白。
封承霄表情也很奇怪。
他本來應該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