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的下去,自己都快還不清了。
傅寒洲「嗯」了一聲,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鬆開了他的手臂。
然後朝著某個床位走去。
姜洛洛的視線隨著他的動作,落在某張貼著姓名條的床上。
黑底白字,寫著「傅寒洲」三個字。
原來傅寒洲也在這個房間。
他並不是專程來幫自己。
說不出是僥倖還是失落,姜洛洛也慢吞吞的往裡走,順便找到了自己的床位。
他慢吞吞的坐在了上面,動作持續了還沒一秒,整個人立刻站起來了。
面容嬌美的少年遲疑了一下,他默默掀開床單,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下面的木板。
怪不得那麼硌屁股。
原主什麼情況啊?
木板上鋪張床單,真的能睡覺嗎?
小美人眨了眨眼睛,又很快反應了過來。
以原主那種驕縱的脾氣,怎麼可能會睡宿舍?他的床單說不定都是小跟班們鋪的。
再仔細一看,床上連個枕頭也沒有。
完蛋。
這樣他可怎麼睡覺啊?
姜洛洛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又默默收回了腦袋。
這個時間大家都要午休,他要出去回教室的話只能一個人。
可是如果他又一個人去了教室,封承霄那種人還會繼續欺負自己嗎?
姜洛洛有點膽怯,又默默的在床上坐了下來。
要不然,他就等著傅寒洲醒來,然後和對方一起去教室吧。
傅寒洲擰開水瓶喝了幾口,然後將杯子放在了書桌上。
他回過頭,貌似無意的看了眼一臉糾結的小美人,正好對上了那雙濕漉漉的眼睛。
傅寒洲的視線往床上掃了掃,輕描淡寫的開口,
「來我床上睡。」
小美人歪了歪腦袋,杏仁一樣的眼睛瞳孔放大,帶著滿滿的詫異。
可傅寒洲太過高冷,根本就不會重複第二遍。
姜洛洛慢吞吞的走了過去,他摸了摸傅寒洲鋪好的床,又輕輕的問問對方:
「我睡的話,那你呢?」
傅寒洲一臉平靜的看著他,「我也睡。」
姜洛洛的視線往床上掃了掃,似乎在測量這張床能不能同時放下他和傅寒洲。
可是他昨天幾乎一晚上沒睡,今天上午又要上課,他真的好累好累。
片刻之後,姜洛洛沾著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睛對著傅寒洲眨了眨,
「謝謝哥哥。」
學校里宿舍的床是上床下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