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門吱呀一聲被推響,從另一個方向趕過來的班主任看到了他,
「寒洲啊,我正想找你呢,正好你在這!」
「你那個同桌,也就是姜洛洛的問題還沒有處理。」
聽到姜洛洛幾個字,面容淡漠的青年驟然抬起了眼睛。
「這也屬於是歷史遺留問題哈哈……」
班主任開了個玩笑,手掌撐在語文老師辦公桌的桌沿,
「姜洛洛同學在班裡的表現咱們各位老師也清楚,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問題學生。」
「老師看著他上課也不會專心聽講,偶爾還會打擾你跟你說些小話,老師很擔心你會被他影響——」
「不會影響。」
青年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的話。
班主任後面要把姜洛洛調到最後一桌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以姜洛洛以前的表現,他能在現在正中間最好的位置,是看在他那位有錢有權的財閥爸爸身上。
如今被揭穿了身份,失去了依仗,他自然沒有理由再繼續待在那裡。
班主任本想借著傅寒洲的由頭把他調開,順便再挑個剛給他塞過錢的同學過來,但傅寒洲冷不丁的拒絕還是讓他很詫異,連後面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不知道為什麼,面前的青年明年稚嫩的很,可那雙銳利的眼睛似乎能夠看透自己心裡所有的想法。
班主任咳嗽了一下,隨即轉開視線,
「那好吧,老師原本還擔心你們倆做同桌不習慣呢。」
「互幫互助,同學友愛,挺好的,挺好的……」
「那沒事了,你先過去吧。」
在一片尷尬的寂靜中,傅寒洲帶上了辦公室的門,下節是體育課,姜洛洛一看就不耐熱。
傅寒洲想了想,在樓道里拐了個彎,朝著小賣部的方向走去。
幾分鐘後,他拎著兩瓶冰鎮的果汁走過來,教室里的人依舊烏泱烏泱,但是原本附身趴在桌面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傅寒洲擰了擰眉。
拿起外套準備往外走的人停下腳步,有些討好的跟傅寒洲搭話,
「傅少,您還不去上體育課嗎?」
對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姜洛洛早就走了,是和封承霄一塊走的,他沒告訴你嗎?」
傅寒洲心頭緊了緊。
大家都是男人,封承霄對姜洛洛是什麼心思,彼此心知肚明。
他把那個小笨蛋帶到哪兒去了?
傅寒洲臉上的霜寒更凝重了幾分,他轉身大步向外走去。
學校的體育場在最後面,從這裡步行走過去也得四五分鐘。
更別提天氣已經熱了,稍稍活動一下就要出一身的汗。